筆直沿向未知名的地方,一片令人茫然的漆黑,並無車輛駛回。
她焦急了,原地走來走去,時而撥開手機看一看時間,天色漸漸晚去,凱茵忍耐不住,先行撥給宋校。
他在背景嘈雜的地方,簡單的對她說:“晚上我有事,你先睡。”
“你找到玉佩了沒有?
”聽他口氣蠻和氣,凱茵這樣問。
但是他說,沒有。
“宋校。”
聽筒背景傳來陌生男聲喊他名字的聲音,凱茵猜測他和朋友在一起,恰好他也道:“好了,先掛,回家再說。”
“好。”
通話結束後凱茵立在原地久久茫然,有風拂來她才想起回去。
折身返回,晚餐還未結束,客廳不見人影,餐廳倒是滿室歡聲笑語,凱茵回到樓上臥室,拿起手機和皮夾就又朝樓下去了。
歡樂的闔家人都在餐廳喝酒吃菜,凱茵離開是沒有人知道的,連傭人都不在客廳,唯獨兩隻吃過飯的牧羊犬,凱茵衝去玄關時它們也搖擺著蓬鬆的尾巴跟了過去,卻被凱茵“去——”一聲攆開。
衝出樓她就開始跑,臉色一度通紅,門口站崗士兵沒有攔她,但是疑惑不解的看她。
山道上等來了計程車,直奔香山公園,途中家裡人開始狂轟濫炸的打她電。話,她不接,乃至後來宋校的電。話也打來了,她才接起。
宋校問她跑去了哪裡,凱茵不敢隱瞞,說去了香山尋玉佩,宋校訓了她。
“凱茵,你任性了。”
說罷,他斷了連線,凱茵收起手機,坐在車中心神不寧,對京城不熟,只能一遍遍詢問到了沒有。
天色已晚,今日國慶,香山公園綴著彩燈,沿著彩燈排列的山中小道,她重新上山,仔仔細細不留任何角落尋找聞棠的玉佩。
宋校已來尋過一次,未果,所以凱茵更加認真,一處一處尋的極為仔細。
手機開啟了電筒功能,上山半道中她已經汗溼滿身,始終不見那件東西,心中焦急難安。
雖是自己眼中的一塊死物,卻是宋校眼中的珍寶,凱茵一面愧對宋校的信任,一面十分想要把那件東西尋出來,此後她再也不要那件東西,因為她要不起。
一路尋到了下山的地方,毫無所獲,人卻累的氣喘吁吁,再也走不動半分,天色越來越晚,山中人煙稀少,風聲暈涼,這又是異地,心情可想而知。
失去理智的凱茵一心只想要尋到玉佩,然後還給宋校,所以她鬼使神差的給蔣繁碧打了一通電。話。
與蔣繁碧不來往,從高位下來的那位傲慢女性想必日子也不好過,聽起凱茵電。話時聲音十分淡漠,問的卻是這樣一句話:“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聽說你們全家去北京做客了?”
凱茵卻忍著不耐的衝動對蔣繁碧道:“蔣董,非常抱歉,我將宋校外婆的玉佩不慎弄丟了,您知道那塊玉佩哪裡買來的嗎?我想買一塊一模一樣的還給宋校。”
電波那一端的蔣繁碧並不在意,哼哼一笑:“我母親的那塊玉佩是我父親送的,上等的緬甸玉請專業玉器師傅雕刻出來的,市面上你只能尋模樣差不多的,但是一模一樣的,買不到。”
凱茵失神,站在香山漆黑的青臺小道上,不知如何是好。
蔣繁碧問她:“你公公還好嗎?張婉聽他話嗎?他們吵不吵架?”
凱茵說:“蔣董,我再找一找,以後再問候您。”
一句話,將蔣繁碧打發了。
手中緊緊握著發燙的手機,身體卻異常冰涼,她站在半山處,不知該何去何從,是轉身下山,還是迎面直上?
或許現在的行為根本是大海撈針,或許那件東西根本沒有遺失在此。
“蕭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