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沒有說話,還是袁媛笑道:“棟升同志,那這件事就拜託你了,許志剛同志呢雖然犯了點錯誤,但是也不能一筆抹殺他過去的成績,我覺得你們在提審的時候,能不能夠更加審慎一點,一些與他關係不大的貪汙數目可不可以縮小一下?”
這個最後定罪的貪汙數額可是由檢察院來做最後定論,貪汙數額也直接決定了許志剛在最後審判的判刑重輕,所以袁媛才特意囑咐。
劉棟升笑了笑:“袁主任,秘書長,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莊道賢笑了笑沒有接話,只是和劉棟升握了握手,就走了出大門。
這樣暗箱操作的事情,莊道賢是根本不會出面說話的,所以他才帶著袁媛親自跑了一趟,讓袁媛開口講明他的意圖,真要倒是出了事,和他莊道賢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而且是袁媛。
莊道賢跟著袁媛一起來給劉棟升施壓,其實也是擔心劉棟升會反水,雖然劉棟升和莊老爺子有過交情,但是交情不深,莊道賢還是不怎麼信得過。
“秘書長,你說劉棟升會不會真的在許志剛提審的過程中,給辦案人員施加影響啊?”袁媛緊跟在莊道賢的身後。
莊道賢點了點頭:“應該會,劉棟升和我爸有過交情,雖然這個交情不算什麼,就是他當年在省高院擔任副院長的時候,我爸給他說了一句話,不過那個年頭可算是**情誼啊,這種階級情誼可不是今天這些所謂的送禮吆喝能夠相比的。”
袁媛做在了副駕駛座上,當然也是為了避嫌,扭頭看著莊道賢:“秘書長,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劉棟升有點不放心上一樣。”
莊道賢笑道:“這個也很好理解嘛,他對我們莊家肯定也有一絲怨氣,作為在政法系統多年打滾的人,劉棟升本來也是很可能可以升任政法委書記的,但是當年中央下來考察的時候,我爸向中央發表了意見,推薦了現在尚賓宜,這樣一下就卡住了劉棟升上升的可能。”
袁媛皺了皺眉頭,雖然已經將近四十了,但是保養得很好,臉上皺眉不多,面板白皙,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出頭的花信**,難怪被傳出和莊道賢有染。
“那劉棟升豈不是還是會使絆子?”
莊道賢搖了搖頭:“你對劉棟升這個人不瞭解,這個人早年因為經常做愣頭青,在仕途上面沒少碰壁,出任省檢察院檢察長之後,也慢慢開始學會了韜光養晦了,不做那種出頭鳥了。”
“知道我之前為什麼一直沒有找劉棟升,而是選在今天才找劉棟升嗎?”莊道賢仰首笑了笑。
袁媛搖了搖頭。
莊道賢笑道:“原因很簡單,就是一個字——勢”
“在仕途上面,絕對不能小看這個勢,很多時候就是這個勢使得許多人從坐冷板凳到青雲直上,所以造勢是一個很深的學問。”莊道賢緩緩道,隨手拿起放在車後面的《羅浮日報》。
“我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找劉棟升,就是這個時機最成熟,許志剛這個案子的歷史原因,劉棟升肯定清楚,我如果之前想要他對案子的終審施加影響,他肯定會考慮到要得罪省紀委的人,他可能會不答應。”
“但是現在不同,現在省紀委是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雖然這個比喻誇張了不少,但是對於楊子軒主導的省紀委調查組,現在確實是被眾多人的人責難,在這樣的大勢面前,劉棟升可能會同意幫許志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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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道賢正說著,聲音忽然戛然而止,因為他瞥見了報刊的頭版那篇醒目的道歉文章
臉色忽然一變,莊道賢仔細把文章看完,臉色陰沉了下來,袁媛發現莊道賢長時間不說話,扭頭一看,見到莊道賢緊緊盯著報紙,手腕握得緊緊的。
“秘書長,什麼事?”袁媛被莊道賢難看的臉色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