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軒搖了搖頭，“沒有的事兒。我不搞這種反攻倒算的事情，張瀾雖然能力不顯，但是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還是潔身自好的，我沒必要對他下手。和張亞東副省長死掐，對我沒什麼好處……”

舒萍點了點頭，“那麼這幫人就有點可疑了，我聽下面人的彙報，這幾個省紀委的工作人員已經在開發區裡面活動了好幾天了……”

楊子軒想起了顧青楠之前給自己的提醒，還有馬鋼和邵平經常關起門商量事情的情況，立刻想到了什麼，“有可能是我衝著我來的，省紀委裡面也不是一團和氣的，和我不和的人也是有的……這幫子人，可能是去收集我的黑材料的吧……”

舒萍立刻嚴肅了起來，“這還得了？要不要我讓局的人給他們使絆子？他們現在還沒亮出省紀委工作人員的身份了。”

楊子軒沉思了一下，想想自己可能哪個地方被人攻擊到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密切注意一下他們舉動就行，沒必要打草驚蛇……”

在去酒店的一路上，楊子軒都在琢磨著今晚這件事兒，這件事可是十分蹊蹺，不過楊子軒之前也料想到邵平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放棄和他的對抗，總是會找回場子的。

只是楊子軒想不到邵平會從哪裡收集他的黑材料。

想單單從私人生活上面抓他的把柄，那是痴心妄想，只要沒造成社會惡劣影響，女人問題終究還是不能單獨立案的。

但是想要查他的經濟問題，恐怕也不容易吧，不知道自己有哪個環節可以被邵平抓到經濟問題，楊子軒陷入了沉思。

……

傍晚的天邊多了一抹暗暗亮著的亮雲，步入酒店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流光溢彩的霓虹閃爍著，人潮中的裸露的大腿和胳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林沛身材魁梧站起來就遮住了包廂裡面得不少光線，楊子軒急忙上前和這個老領導握握手。

林沛看著，和當年在紅水縣青澀的青年對比起來，氣質上面已經上了一籌的楊子軒，嘆息笑道，“人人都說女大十八變，我看男大也是十八變啊！子軒這幾年不見，已經成為省委省政府裡面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了……”

林沛看著楊子軒和林若水坐在一起，倒是很像一對金童玉女的璧人，心裡唸叨著，湊合這對小傢伙，倒是不錯的。

只是林沛知道自己的大哥不一定會同意，畢竟楊子軒背景還是太淺，而且面目模糊，看不清為人怎麼樣，省裡面關於楊子軒各種花邊傳言也是有的，不知道可靠不可靠。現在林家小一輩還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人物，政治上面的繼承人還缺乏，如果楊子軒肯入贅林家，倒是不錯的，但是楊子軒這種政壇新星多半也不願意去受那入贅的罪。

林家的家長式作風還是濃重的，林正強作為林家的家主，做出的決定，自然容不得他林沛來指手畫腳了。

楊子軒在揣測林沛讓林若水把自己叫出來的真正原因。

寒暄了幾句，三個人就正式開餐，話匣子就慢慢開啟了，林沛很快就露出了這次叫楊子軒出來得真正目的，“子軒啊，最近分稅制的問題可是甚囂塵上啊，你覺得這個分稅制會不會像八十年代末那樣胎死腹中？”

楊子軒啞然失笑，看來林沛這是來探他口風來了。

林沛也是省政府黨組成員，也參加政府辦公會，但是在會議上面沒有表態支援分稅制還是反對分稅制，現在卻是探楊子軒這個大名系子弟的口風來了。

楊子軒笑了笑，“上頭的心思，誰知道呢？不過志溫省長這次是打算在省內貫徹中央的意志，堅決把分稅制給推行下去了！不知道老領導有什麼看法和高見呢？”

林沛細細琢磨著楊子軒的話，隨即笑道，“這倒是中央的檔案精神，總應該落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