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了。
這讓武廷法倍感失落,他喜歡那種大權在握的感覺。
但是他所在的位置,使得他不可能成為一個成功的地方勢力領袖。
他是紀委書記,在組織上,就要求獨立,深居,少點和本地幹部扯上關係,甚至往後幾十年,紀委書記空降都成了趨勢,為了就是斬斷紀委書記和地方幹部的聯絡,避免出現“人情案”“洩密案”。
紀委書記是本土人,難免會出現選擇性的保護本土幹部,不需要直接出面保,只需要在前期的調查中稍微露出點動作跡象,保密工作稍微松一點,讓幹部自己趕緊銷燬證據,趕緊切斷和涉案人員的關係,該退的錢趕緊退,該銷燬的證據趕緊銷燬,沒有意外的話,這個幹部就可以保下來了。
這樣看來,紀委書記權力很大。
從含權量來看,紀委書記權力確實大。但是也有很大的缺陷,就是隻能給幹部摘帽子,不能給幹部戴帽子,給幹部戴官帽的是組織部,是黨委書記,是市長這些大人物。
武廷法能夠成為廣陵本土派領袖,其實是一個巨大的意外,主要是趕上雷頌被調查,廣陵發生官場地震,他這個紀委書記的威望和號召力一下子升到頂點,順理成章接管了大批惶惶不可終日的本土幹部。
但是現在官場地震的餘波都已經過去。謝海成這個省委領導到廣陵視察,其實也在一定意義上面,代表省委來安撫廣陵市的班子。可以說是廣陵地震結束的標誌性事件。
局勢一下子變得穩定下來,這個只能摘官帽,不能戴官帽的紀委書記立刻就沒以前吃香了。
因此,本土派在武廷法手中註定是不可能發展壯大的。
毛西溪另投山頭,蔣家權中箭落馬,更加是加劇了本土派的衰落,這個時候,失意的武廷法,遇上了同樣是失意的肖立興。
兩個失意人,立刻碰擦出激|情的火花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兩人一手策劃了這起針對公安局的“舉報事件”,肖立興想透過這件事掌握公安系統,武廷法則想透過這件事證明,背叛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震懾那些有二心的本土派幹部。
“他的意見是慎重,說先派審計局的人到公安局擼順賬目關係……”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好,他派了審計局的人到公安局去,一下子就把那些大魚嚇跑了,我們再去,只怕是一條魚都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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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他是市長,公安局是省公安廳和市府雙重領導,這麼大的事情,在沒有周書記的支援情況下,我們根本無法繞過他啊。”
“為什麼不來個突襲呢,我們手中有絕對的證據呢!難道要眼巴巴的看著鄭德龍,馮昌盛那些人把這些證據銷燬了,我們再行動?”武廷法眼裡就要噴出火來。
“怎麼來個突襲呢?”肖立興皺了皺眉頭,“沒有周書記的首肯,我們就行動?只怕不妥當吧?”
“沒什麼不妥當的,只要是鐵證,我不相信周書記不會動心,你想想毛西溪背後站著誰,某人肯定要力保毛西溪,對於周書記而言,這可是一次絕佳的拿捏某人的機會,你覺得他會放過嗎?”
肖立興倒是被武廷法點醒了,“那好,你安排一下吧……”
“不需要怎麼安排,我們現在就行動……”
“現在就行動?這麼急?”肖立興有些驚訝。
“不急了。你想想,楊子軒現在是已經掌握情況了,誰能夠保證他一定會遵守組織紀律呢,誰能夠保證,他不會把我們掌握了舉報材料的訊息洩露給公安局那批人,讓公安局那批人趕緊銷贓呢?所以啊,我們要趕在楊子軒洩密之前,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肖立興掛了電話之後,就給公安局的鄭德龍打了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