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綺言吃相很好,儘管餓著也不會吃得太急,筷子和碗盤沒發出一點聲音。
她慢條斯理地吃著,抬抬眼皮看見譚鬱川雙腿交疊坐在她對面,手撐著額頭說工作上的事。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陶綺言了,能從內容上聽出他說的是尚城分部的一個併購案,她知道那個專案,客戶涉及到了簡氏的一個子公司。
陶綺言抬了抬手,譚鬱川自然看過來,她小聲道:“你要不要,迴避我一下?”
像是意識到陶綺言如今的身份,譚鬱川揚揚眉尾,持著手機起身去了另一側。
她低頭接著吃。
沒過一會兒,她吃好了,譚鬱川還沒回來。
她擦了擦嘴角,視線掃到裡面一側緊閉的房門,邊緣縫隙間透出一點幽暗曖昧的光。
她還沒來過情侶套房呢。
這麼想著,陶綺言站起身,走到主題房間門前,左右衡量了一下,伸手摁開了最右邊暗紫色的那間。
門開啟一道縫隙,陶綺言探進一個頭和一側肩膀,看清那刻,目瞪口呆。
整個房間籠罩著舒緩的顏色氛圍燈,入目就是一個大而鬆軟的圓床,上面鋪著玫瑰花瓣和……
燈光暗暗,陶綺言沒太看清那個長長的東西是什麼,她走進去,拿起一端抬起來。
……
陶綺言看清後一驚,燙手似的把那物事扔回去。
她趕緊出了門,原模原樣把門關好,臉早就燙熟般紅透。
瞥眼看看另一個,她吞了吞口水,不敢進去了,閃身進了洗手間。
少頃,聽見譚鬱川在外面叫她。
她聽見他聲音心臟都是一顫,忍不住握拳在空氣中捶了一下。
這男人定房間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好容易控制住臉上的溫度從衛生間蹭出去,一下就對上了譚鬱川的眼睛。
他靠在中島臺,正含笑看著她。
陶綺言分辨了一下,確認他沒看出什麼,正了正表情,朝他走過去。
譚鬱川也不想逗她了,迫不及待拉過她的手,問:“回四季灣?”
她剛要點頭,突然想起什麼,“我其他的行李都在湖悅山色,這隻有一個小的。”
他摸摸她的頭,低聲道:“不用拿,家裡都有,你的東西都還在。”
陶綺言咬咬下唇,垂下眼睫,將近三年,都在嗎?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譚鬱川剋制著吻她的衝動,拉著她往外走。
他沒讓陶綺言看到他的表情,只道:“帶你回去。”
回去看看,然後把他捨不得扔掉的那些過了期限的東西,親手扔掉,再換上她正在用的那些,代表她完完整整重新回到他身邊。
譚鬱川一手拉著她的行李箱,一手拉著她,走到套房的玄關,感覺到身後的人突然站住。
他回頭,看見她面上有些欲言又止。
她指尖在他掌心裡收攏,撓的他心裡發癢,他聽見她細若蚊吶的聲音,如同旱原荒草上掉落的火星:
“我們就這麼走了,房間會不會……有點浪費?”
野火燎原,一瞬連了天。
譚鬱川聲音幾乎頃刻變得嘶啞,他低聲問她:“你說什麼?”
陶綺言被他的表情嚇得後撤半步,貝齒咬住下唇,慌張的視線亂飄,就是不看他。
這回他不會因為她的退避而剋制,反而逼近兩步,伸手掌住她的後腰,讓柔軟的軀體毫無縫隙地貼近自己。
他覆在她耳邊笑,清晰地感受到那裡熱度爬升。
“言言說得對,浪費可恥,”他偏頭吻她耳後那塊面板,感受到她的戰慄,“所以我們,好好利用。”
這件事上,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