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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瓶”的生存法則。

站在鏡子前,她小心審視自己完美的妝,生怕有一點疏漏。一邊開口道:

“上星期他才把林小姐調走你忘了?”

是的,那時是一樁流行的小道訊息,不過沒有人會覺得奇怪;林小姐早晚要走路的。人人都清楚身為企業家第三代的傑出青年們幾乎秉持“人不風流枉多金”的慣例。她們的頂頭上司更是那票二世祖中的佼佼者。那個樓副總先生風流花心的程度與放浪形骸不相上下,而他用過的女秘書全是美貌豐滿又稍有頭腦的女子;他也不忌諱讓人知道他把女秘書當點心來用。不過貨銀兩訖的原則下,他要求演什麼就要像什麼,上班時間除了能拋媚眼外,也要能做事,絕不容許有所驕恃;而下班之後立即躺在地上當蕩婦,他也會含笑接受。

這是一條公開的遊戲規則。有錢的大爺們玩得天經地義,想清高的女子們就不要靠過來,拜金的女子自掂斤兩來參與,大家玩得愉快,交易得甘心也就成了。

不過拜金女子的致命傷往往是笨到以為當了上司的枕邊人之後身分立即不同,連烏鴉也會漂成了孔雀,得意忘形了起來。公私不分是忘形的第一步。

樓公子回國接管副總一職才一年,目前已換了四個女秘書,全是那麼一回事;大家心照不宣,天天看重複戲碼上演,猶如看八點檔的劇情,雖然無聊,但又捨不得放過。難得樓公子有興致提供話題給人咬舌根。

冷眼看待是一回事,可是如果此刻事情與我有關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樓大少“欽點”了我?老天,我進入公司一年半,還不曾與他老兄有五十公尺以內的對視機會哩!偶爾由公司月刊上“瞻仰”到他玉照,才描繪得出他的相貌,那麼,他老兄是吃錯什麼藥了?記憶中,樓逢棠公子獵豔時會親自“面試”三回以上才會點召與“寵幸”,那我咧?走了什麼瞎運?不明白。

“我記得他手頭的名單比電話簿還厚,而且他們十樓美女窩的高階秘書,他想怕還沒一一看完吧?”我看向鏡中被雨水打去所有造型的長髮,掏出梳子刷著。

田聚芳從鏡中瞄我,不掩眼中一閃而過的妒意:

“連吃了四道乳豬,也該改個口味找只媚媚的貓兒來嚐嚐吧?”比喻得不倫不類。

“貓?”我輕笑。活了二十五年。唯一說過我像貓的只有我父親。不過樓大少的女人們清一色是三十八寸豐胸、二十三寸蜂腰的國際標準,相形之下我確實不是一道大餐。

“記得今年春酒的員工聚會吧?公司請人來拍成帶子,想在以後做宣傳片呀。今年由你當司儀主持抽獎對不對?結果星期四晚上,閒著沒事的樓公子居然放了那捲帶子看,當下就決定找你當秘書了。昨天看完你的資料,今天下人事命令。唉!早知道我就是拼死也要搶當司儀了。”她用臀部撞了我一下:“快點想想要撈什麼好處,別學那些笨女人一心想當樓夫人。早知道十樓以下的女人也有機會受眷顧,我早甩掉王新洋那個肥豬了。”

王新洋是我們這一個企畫部的執行經理,能力不錯,就是好色。身為花瓶之一的田聚芳就是靠這麼點關係存活在這棟辦公大樓中。

世間什麼女人都有,各有一套生存本領。

“等我看到他本人再說吧!至於身價問題,我會先掂掂自己斤兩再去議價,別急別急。”

田聚芳勾住我的手:

“你一向聰明,是我們賣色相一族的希望。”

我與她大笑了出來,好一個希望!

在這種社會中,人人總要有一招半式去站穩自己的腳步!不不!我一點也不清高,生存才是我唯一的目標;讓自己過得好,更是最高行事原則。

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本質,理直氣壯地去做自己。田聚芳是花瓶,靠色相保飯碗,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