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出了一口氣。
就在蕭雨出了一口長氣的同時,他竟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嘶嘶”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鼓裡面,蕭雨相信,這一定是人在極端驚懼的情況下發出來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而床上的秦歌,正在深度的睡眠狀態之下,雙唇緊緊地抿著,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原來男人在睡夢裡也可以笑的這麼甜,蕭雨相信他一定是夢見了阿紫的緣故。
那嘶嘶的聲音,顯然不是從秦歌的嘴裡傳出來的,蕭雨猛然間一回頭,便看到了滿臉全是驚恐的表情的賈思語。他還是那麼五花大綁的被丟在牆角,蕭雨對自己的捆綁手法很是自得,相信即便是賈思語這樣的軍人,也一定無法掙脫他這種專用的捆綁戰俘的扣子系法。更何況賈思語已經表現出了他願意幫助自己的心思,應該說剛才蕭雨一番勸阻的說辭還是對他有所打動的。即便是嘴上不願意承認,但是他也一定願意先解救自己的同袍,同樣作為軍人的秦歌,而不是解救那個與他毫無關係的植物人房勢。
賈思語不能明顯的承認的原因,應該還是頭頂上四個監視器的原因,他在骨子裡還是一個正統的合格的軍人的。至少,在領導面前的表現,應該是這個樣子。
而現在,這個神經比手指頭還粗還堅韌的軍人,竟然發出了倒吸冷氣的聲音!蕭雨轉念一想,便已經心中了了。他一定是接受不了這種治療方式,無法想象一個人全身的血液被抽乾了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據說古埃及人制造木乃伊的時候,才會殘忍的把人身體中的血液抽乾!
“你這是謀殺!紅果果的謀殺!”賈思語高聲尖叫著,身子一陣古怪的蠕動,似乎試圖衝上前來,阻止蕭雨的瘋狂舉動!“你把他的血放光了!你這不是救人!你是一個劊子手!”
賈思語瘋狂的大聲喊叫著,竟然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來,頭一歪,向著蕭雨的後腰部位就撞了過來!
“你瘋了!我這是在救人!”蕭雨一個側身,輕鬆的閃過了賈思語的攻擊,順手一推一帶,腳尖探出絆在賈思語前進的方向上,把賈思語摔倒在地。賈思語撲通一聲臉蛋朝下栽在地上,連鼻子都差點磕平了。
饒是這樣,賈思語嘴裡猶自罵不絕口:“你這是在殺人!你把他的血放光了!他會死的!他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不應該殘忍的死在手術檯上!你這種行為,比當年的倭人更加可惡!他寧願不帶一點口糧被丟在釣魚島上,也不願意被你這麼折磨著在睡夢中死去!”
賈思語掙扎著,試圖站起身來。身體就像一隻大青蟲一般,徒勞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我是醫生!我這是在救人!你別用你狹隘的想法,來判斷一個醫生的醫療行為!請你放尊重一點!”蕭雨回了兩句,聽見賈思語嘴裡粗重的呼吸聲,知道他這樣趴在地上,呼吸一定很不順暢,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不再給我搗亂,我可以扶起你來!”
“劊子手!我不會用你幫忙的!”賈思語臉上青筋暴露,他的身體這時候更像一隻木乃伊,一條寬大的床單把他的手臂腿腳完全的包裹起來,只剩下一個大腦袋漏在外面,這種捆人的方法,差不多能和限制住他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活動。
賈思語更加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轉過身子,側著臉狠狠的瞪著蕭雨。
蕭雨很無奈的雙手一攤,對一個醫療界的外行人士,你給他解釋治療方法的問題,他腦海裡已經形成了你要殺人的印象,說什麼也是多餘的,他聽不進去,自然是無法理解。
倘使張躍進在這裡的話,不用蕭雨解釋,他也明白這是在做什麼了!
“那藍色的玩意?究竟是什麼?你是不是要用秦歌的身體,做你那瘋狂的活人實驗?”賈思語一邊叫罵著,一邊在地上蠕動著自己的身體,試圖爬到秦歌床邊,蕭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