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使勁的皺著眉頭。剛剛賈思語固然是沒有使出全力,做出了自己的讓步,但蕭雨也一樣沒有使用全部的力量。
手心中傳來一陣劇痛。蕭雨已經能夠判斷出來,賈思語這一刀,是向著自己的頸部襲來的。這小子不分青紅皂白,僅僅是憑藉著他自己的判斷,便認定了蕭雨是在拿秦歌的身體做實驗,已經動了殺心。
能不能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的心裡面是怎麼想的。
蕭雨雖然讓過了頸部的一刀,雖然躲避的比較及時,手臂上也只是被劃破了袖口,衣服上扯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但他剛才為了躲避危險,抓住了賈思語手中的刀片,再被賈思語用力奪取,手心中登時劃出一道狹長的傷口。
“底線?!你也配講底線?!”賈思語索性捨棄了刀片,飛身後退,兩隻眼睛沒有離開蕭雨的一舉一動,順便還能用眼角的餘光瞟兩眼躺在手術檯上的秦歌。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秦歌渾身哆嗦成一團,牙關咯吱吱的打著顫,身上浸出細密的汗珠。
“你看看!你還說你是在治療?你就這麼給人治療的?恐怕是治療一個死一個吧?!啊哈!我明白了,你跟他們的想法一樣,你是準備用秦歌做實驗,來保證在對房勢治療的時候不會出現同樣的差錯!我說的對不對?!”賈思語的私心裡面,還是很緊張秦歌這個同為軍人的夥伴的,只不過職責在身,不能表現出來罷了。現在看到秦歌哆嗦成一團的樣子,也顧不得什麼牆角上的監視器了,直接把真實的情感嘶吼了出來。
蕭雨心中也是緊張的很,秦歌現在的表現,基本可以確定是發生了輸血反應,銀針的針灸手法固然有效,那也是在蕭雨能每隔幾分鐘進行一次運針,輸布絕脈真氣的後果,現在由於賈思語的打擾,已經超出了應該運針的時間間隔,出現了輸血反應。如果沒有相應的運針技巧的話,再強悍的身體也承受不住這麼快的輸血速度。
“吧嗒!”蕭雨的拳頭狠狠的攥在一起,目光中似乎要噴出火來:“真正無理取鬧的是你!如果秦歌出了什麼事,你要負全責!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的!”
蕭雨一著急,說話也就不那麼講究了,平時基本不罵人的他,也開始口吐髒字,破口大罵起來。
“輸血!輸血!輸你麻痺的血!”賈思語這個行當與其說是一個兵,還不如說是一個兵痞子。罵兩句髒話什麼的,簡直是家常便飯。“我就從來沒見過,有誰的血是藍色的!你這分明就是什麼沒有經過審批的實驗藥品!”
“吧嗒!”又是一聲輕響,一滴淡藍色的血液,從蕭雨攥緊了的拳頭裡面滴了出來:“給你看看!沒見過,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
手腕一甩,一滴血液從虛空飛過,正好砸在賈思語的臉上。
“見識你個即把毛!”賈思語用力在臉上抹了一把,忽然如同中了定身法似的,站在當地動也不能動。
賈思語的手心裡面,藍汪汪的閃著銀光。
那是賈思語的刀片劃破了蕭雨的手掌,滴落下來的血液。
蕭雨再也沒有時間理會不懂裝懂的賈思語,憤恨的轉過身子,撲向秦歌的病床,首先減緩了抽血泵的負壓,然後把輸血的輸液管卡住了速度,讓滴速減少到四十滴每分鐘,雙手使出穿花手的運針技巧,如同兩隻花蝴蝶在花叢中飛舞一般,迅速的把紮在秦歌身上的一百零八顆銀針捻轉了一遍,由於操作太急,耗費的真氣過多,等到全部捻轉完畢的時候,蕭雨的渾身上下已經如同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溼漉漉的幾乎汗水要滴落下來。
在這個操作的過程中,秦歌的身體逐漸拱起來,拱成一個大蝦的形狀,頸部使勁的後仰,後仰。
蕭雨知道,這種動作醫學中叫做角弓反張,一般只見於破傷風或者狂犬病這兩種不治之症的症狀表現,一旦出現角弓反張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