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儘管這個詞咬得很重,鮑里斯當然明白,以豪斯的胃口,實在深不見底,要想滿足實在有些困難。
豪斯聽罷卻是哈哈大笑,絲毫沒有以往大|法官風度,嘴巴上叼著菸斗差點掉落在地上,毫無形象用他粗糙的大手拍著自己的大腿,好像就在剛才,鮑里斯講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一般。
“有什麼可笑的?”鮑里斯一臉不鬱,他覺得豪斯是這是嘲笑自己。
豪斯拿下嘴巴叼著的菸斗,往面前的玻璃菸灰罐上磕了磕,臉上分明笑過之後的潮紅,只見他說道:“市長大人,您太客氣,你能親自上門找我,就已經是我天大的榮幸,還談什麼好處?”
這一席話,讓鮑里斯轉怒為喜,他可不是一個喜歡把喜怒放在臉上的人,說出來的話語卻明顯比剛才緩和了許多,道:“你先別把話說這麼滿,先聽我把事情跟你說一遍再說。”
“洗耳恭聽。”豪斯謙卑的躬著身子,傾身把頭探了過去,把耳朵很舒服的遞在鮑里斯的嘴邊。
豪斯能混上大|法官這個位置,靠得就一顆靈活的頭腦,外加八面玲瓏的人際關係,他明白鮑里斯一個人驅車那麼遠,到他這裡絕不會只是談一些辦公室就可以談的私事。
他的一靠近,讓鮑里斯很舒服的把話源源不絕的貫入到他的耳中,待豪斯才前因後果聽了一遍之後,這才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市長大人,你說的這件事情比較難辦啊!”從豪斯露出的難色來看,鮑里斯當然明白他並非說謊,上次的請願事件被媒體批露之後,林天這個名字,大家多多少少有所耳聞,現在讓豪斯毫無顧忌的去審判他死刑,實在有些困難。
略帶猶豫,緩緩的抬起頭,詢問道:“市長大人,要不這樣,找幾個能幹點的殺手,把這小子給幹掉?”
鮑里斯抬起頭,滿心不悅的說道:“這話還你說嗎?我要是能這樣做,早就做了,根本不會等你說。”
豪斯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可他很為難,從目前的證據來看,要把林天從合法的手段給判死,做得神不知,鬼不絕,滴水不露,難度實在很困難。
以往的習慣,就算他收了錢,不能辦的事情照樣不辦,可惜的是,現在是市長大人開口,他不光不能收錢,而且事情也不能不辦。
再說,他已經坐大|法官的位置很久,早聽說有人要取代自己,所以,一直就想找市長來談談這件事情,今天鮑里斯親自上門,無疑於讓他瞌睡碰上的枕頭。
要不然,早讓別墅的管家將他拒之門外,也不會讓鮑里斯見識了這麼多,他不該看到了東西。
他一但有了自己的把柄,那麼,以後想不幹就麻煩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豪斯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讓鮑里斯明白,自己願意與他共坐一條船,共進退。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的樣子,低頭不語的豪斯終於開口道:“不知道,市長大人要什麼動手呢?”
他一表態,鮑里斯笑了,因為,豪斯已經答應了自己,這讓他很是高興。
“越快越好!”鮑里斯說道
豪斯會意的點頭道:“明白。”
二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哈哈大笑起來。
豪斯站起身,走到酒櫃旁,拿出有些年頭木桐紅酒,啟開瓶塞,分別倒了二杯走了過來,遞給鮑里斯說道:“那祝我們合作愉快,以後兄弟還要多多仰仗你了。”
“這個好說,以後大家可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鮑里斯接過高腳酒杯笑道。
“乾杯!”豪斯與他碰了個杯,說道:“為了友誼!”
“為了友誼!”
溫妮從警察局出來,心情一點兒可像天氣陽光明媚,英國很少有這樣陽光明媚的天氣,所以,一但有了,人們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