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延己還想翻身?”
宗姆不悅道:“你不是留在七區想辦法開啟飛行器嗎?跑主城做什麼?”
他們是在城門口遇上蘭斯的車隊,只得一起進城。
一提到飛行器蘭斯就煩躁:“檢測員說飛行器質量太高,我們根本運不走,研究所那邊也遲遲沒找到開啟的辦法……媽的,我就不懂了,霍延己的人當初是怎麼把它從廢墟運回七區的!?”
一直沒說話的議員朱利恩道:“當時運回飛行器的負責人是霍延己的副官張珉,既然你來了主城,可以去會會他,套套話,也許有機會策反。”
“叮”得一聲,電梯門開了。
宗姆冷笑著走出去:“你們玩諜戰過家家呢,還策反?趕緊把霍延己這個不定時炸|彈解決了,就算不能殺,也決定不能放出——”
空氣倏地一靜。
“……去。”宗姆吐出最後一個字。
二十二層安靜無比,聽不到一點人聲。
電梯間的地上倒了六個人,來到大廳和長廊,所有監管者和士兵無一倖免,全都橫七豎八地癱在地上。
老赫爾曼眼角抽動了下,俯身探了探幾人的頸動脈,片刻後道:“還活著,只是昏迷。”
朱利恩臉色微變:“有人把霍延己劫走了!?”
蘭斯嗤笑道:“真要劫走了也算好事,畏罪潛逃麼。”
“蠢貨!”
宗姆大步往前,怒道:“我們之前冒拿麼大風險殺他不就是為了讓他閉嘴?被劫走了誰來管住他的嘴?”
老赫爾曼沙啞道:“走錯了,他在這邊的審訊室。”
“……”
一大幫人又調頭回來,氣勢洶洶地走向審訊b區。
一眼望去,四號審訊室門口倒著兩個守衛,不僅被人擺成背靠背的姿勢,兩人的手還被舉高綁在一起,四指彎曲,只有中指高高豎起。
彷彿在跟誰打招呼。
“……”
傷害不大,嘲諷味很足。
蘭斯臉色一黑,彎腰看了下:“……沾了膠水,掰不開。”
宗姆直接踹倒這兩個看守,猛得推開審訊室大門,門框與牆面相撞,發出劇烈的一聲“砰”響。
霍延己坐在審訊桌旁,好整以暇地吃著晚飯。
面對來勢不善的議庭成員,他掀起眼皮,漫不經心道:“議長先生來得倒是及時,要一起吃嗎?”
宗姆臉色發沉,沒說話。
蘭斯眼皮直抽,他陰著臉色道:“霍中將果然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連起身迎一下裝裝樣子都不肯。”
霍延己道:“我現在可是嫌疑犯——布萊克先生見過哪個嫌疑犯起身迎審訊官的?”
蘭斯:“……”
老赫爾曼吩咐身後下屬:“去查監控,把大家弄醒,搞清楚誰這麼大膽子闖進了監管中心。”
“是!”
宗姆在霍延己對面緩緩坐下,他翻了翻桌上的罪證,淡淡道:“犯了這麼大的罪,你還能毫無負罪感地坐在這輕鬆吃飯?”
“那您呢?”
霍延己迎上宗姆的目光,眉眼間一片寒霜。
他淡淡反問:“這些年一個個接連死去的畸變者在你們心裡就只是一串數字?所謂的‘進化’讓他們飛蛾撲火一般地接連赴死,到閉上眼的最後一刻都還沉浸在虛假的英雄夢裡——
“你們這些年吃得好睡得香嗎?有一刻因為負罪感夜不能寐過嗎?”
宗姆臉色驟沉。
老赫爾曼垂眸站在一邊,不發一言。
霍延己目光淡淡,掃過他兩鬢烏黑的頭髮:“看來是沒有了,明明近百的高齡,您看起來還和五六十歲一樣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