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兒子是那種人?」
「卡訂娜小姐……」
「私生子?」
靳笙聞言臉色陡地一變,登時就蒼白了起來。
卡汀娜專挑靳笙的痛處下手,不依不饒道:「怎麼,被我說中了麼靳先生?」
「你調查安然?」靳笙臉色蒼白道。
「他都能勾引我的男人了,我難道就不能調查他的底細?」卡汀娜冷笑道:「不過這一調查還真是讓我吃驚,沈家的三少爺竟然是個從外面抱回來的私生子,而他的另一位父親……就是您,著名的鋼琴大師靳笙靳先生。」
靳笙:「……」
卡汀娜笑著湊到靳笙耳邊:「我聽說靳先生也是拋棄了對愛人的承諾,跟另外一個人生下了這個兒子,顯然您教會他不少本事,包括怎麼勾引男人。」
靳笙沒說話,一臉慘白地站在餐廳裡。
卡汀娜冷笑了兩聲,拿起桌上服務生開好的紅酒,正要從靳笙頭上澆下,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給抓住了,卡訂娜掙扎著想要抽回,卻被對方握得更緊。
「你又是什麼人?!」
卡汀娜對抓住自己手腕的男人怒目相向。
男人一手放在褲子口袋裡,一手抓住卡汀娜的手腕,個子足足高出了穿著高跟鞋的卡汀娜一個頭,光是從容不迫的氣勢就壓制住了她,更不用說是他那雙藍眸中透露出來的寒意。
「小姐……」女僕見狀立刻過來幫忙。
「放開我!」卡訂娜見有人幫自己,又是在公眾場合,立刻大聲喊了起來:「趁我還沒打算追究之前,趕緊放開我,否則我的父親一定會讓你好看!」
男人抓著卡訂娜的手紋絲不動地站著。
卡汀娜掙扎:「你是想找死麼?!」
「就憑你?」男人突然開了口,一口流利的英文,語氣冷漠地令人不寒而慄:「還有你那寄生蟲一般的父親?」
「你竟敢侮辱我的父親?!」
「寄生蟲?」
「你一定會為自己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
男人冷笑了一聲,抓在卡訂娜腕上的手只是稍稍一用力,卡訂娜就疼得紅了眼眶,可男人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她,而是抓著她的手居高,將她手裡握著的酒瓶口對準她自己的臉,就這麼整瓶全倒了下去,卡訂娜氣得大喊大叫,但仍是不能躲避男人對她的懲罰。
女僕見狀也傻了,直到卡汀娜尖著嗓子喊她幫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去拉拽。
「菲利克斯,我找了很久,原來你在這裡。」
驀地,有人在身後喊了男人一聲。
聽到『菲利克斯』這個名字,不僅是女僕停止了手上的拉拽動作,就連其他看熱鬧的人都齊齊驚住了,很快散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沒人再敢圍過來觀看這場鬧劇。
卡汀娜還處於被人用紅酒澆頭的憤怒之中,根本沒聽清那聲『菲利克斯』,仍舊在大喊大叫地讓女僕幫忙,但女僕聽清了,就算再給她幾個膽子,她都不敢在菲利克斯面前造次。放眼整個歐洲,能跟菲利克斯相提並論的只有埃斯特家族的領導人od,他們兩個是根本不能惹的人物,更何況是她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僕。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真吵。」
菲利克斯鬆開了卡訂娜的手腕,卻是一把扼住了她喉嚨,卡訂娜一下子就停止了大喊大叫,瞪大雙眼快要窒息。
見情況不對,靳笙抬手握住了菲利克斯的胳膊:「先生,這麼下去她會死的。」
藍眸微眯,菲利克斯盯住了敢抓住他胳膊的東方男人,明明是一身的狼狽,卻還在替侮辱自己的女人求情,簡直愚蠢至極。
「菲利克斯?」旁邊的友人在叫他。
菲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