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養不活我,就把我送山上了。”
“那你師父一定是個絕頂高手了。”
“應該是吧,別人都稱呼他雪山老人,反正我是從來都打不過他,喂,怎麼了?”孫尚儒看向一旁驚呆的朱棠。
朱棠滿臉震驚,結結巴巴蹦出幾個字:“你,你,你說,你的師父,是誰?雪山老人?”
孫尚儒不知所措,點了點頭。
“天哪,真的假的啊,這可是隱世的高人啊,傳聞中數十年前武功就已經冠絕天下了,他老人家是你師父?”朱棠不敢相信。
孫尚儒一時不知怎麼解釋:“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師父武功確實很厲害。喂,說說你吧,你真的就只是是京城富戶的兒子?”孫尚儒貌似對朱棠還有些疑惑。
“是啊,我家在京城是富戶,要不是我爹天天逼著讀書,算賬,我至於逃出來嗎?你知道我逃出來以後怎麼著,剛出京城就被人盯上了,銀子,銀票還有我身上值錢的東西就一頓飯的功夫就被哪個烏龜王八蛋孫子偷了,我只好把我包袱裡的衣服拿到當鋪去典當了,到了當鋪你猜怎麼著,那掌櫃的狗眼看人低……”那一串話朱棠又說個不停。
此刻,不知為何,孫尚儒似乎聽出門外有聲,疾步雷鳴般走至門前,迅猛地開門,只見門外空空如也,一眼望穿的樓下大堂也是如此。
此刻朱棠亦疾步趕來:“老大,我們腳下。”
的確,這麼短的時間,就算來人輕功再好也不可能離開這間客棧,孫尚儒快速向前一步,單手撐住門前欄杆向下一躍,縱身跳到堂中一張方木桌子上,在四周警惕地環望,依舊空無一人,孫尚儒四下走了一圈,把可能藏人的地方搜了一圈,一無所獲。
回到房中正好看見朱棠從窗戶進來,向前一步:“屋頂上我也查過了,沒有痕跡。”
“怪了,我剛才明明聽見門外有人的。”孫尚儒眉頭緊鎖,思考著。
“會不會是客棧內的人?”朱棠又反問道。
“不應該。”孫尚儒頭:“如果是客棧內的人,那他們即便身手再快逃開進門時也一定會有門窗開閉聲,剛才開門之後我就什麼也沒聽到。?”
“老大,我們兩個都是初出江湖,還沒什麼人知道我們兩個呢,是誰呢?會不會是你惹了什麼仇家啊?”朱棠說著望向孫尚儒。
“我倒是惹過一群人,後來他們就再沒出現過,今天這兩個人,我應該從來沒見過。”
“老大,我想到兩個人,你記不記得咱們這幾天總是碰見兩個樵夫,我總感覺不對勁,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朱棠想想這幾天竟被兩個如此高手跟著,心中一陣後怕。
“樵夫?不知道,算了,他們已經被我們發現應該不會再來了,今天晚上我們睡一間房,警惕一些吧。”孫尚儒回憶了這幾天的情形依舊理不出頭緒。
“唉,那個,老大。”朱棠又喚了孫尚儒一聲。
“啊,幹嘛?”
“咱們誰打地鋪啊?”
“你啊。”說著孫尚儒走到床邊悠閒地躺倒床上:“哎——”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朱棠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櫃子邊拿出幾床被褥,打好地鋪,吹熄了燈,悶悶地撅著嘴躺下。
隨著燈已熄滅,屋子瞬間寧靜了下來,夜幕上月色皎潔明潤,窗外的風拂過客棧周邊柳樹的枝條,聲響稀稀入耳,街道上的各家燈火早已熄滅,這座城池似乎已經深深地睡去。 只有一縷月光透過紙窗折射進屋子,照的屋子些許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