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厲望著地上的小青,一臉狠毒地獰笑,說道:“十丈飛紅啊十丈飛紅,這可都是你惹來的。”
話落,身軀微閃,幽靈一般地消失不見了。
這荒郊曠野,只有小青靜靜地躺著,伴著那到處都是的紙屑。
草地上有血,她衣裳上有血,她唇邊也有血。
天又黑了,清冷的月光又灑在了大地上。
佟福住的那間茅屋前,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射落兩個人,那是卓慕秋跟佟福。
佟福落地躬身,道:“三少,您也回來了。”
卓慕秋臉上有點疲累神色,點了點頭,道:“有點蛛絲馬跡麼?”
佟福臉色有點凝重,他搖了搖頭,沒說話。
卓慕秋微微吁了一口氣,道:“進去吧,明天再說!”
他邁步要往茅屋走,佟福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兩眼直望著座落在十幾丈卟的小茅屋。
小茅屋裡亮著燈。
卓慕秋轉眼望向佟福,然後循佟福所望也望向小茅屋,忽地,他一怔。
佟福道:“三少,咱們是一早出去的。”
卓慕秋揚了揚眉,道:“不知道那位貴客來過了?”
佟福道:“您說來人已經走了?”
卓慕秋道:“要沒走,他不會還任燈亮著,只是走的時候不熄燈,這等於告訴咱們有人來過了,我一時想不出這是什麼意思?’佟福冷哼了一聲,奇…書…網騰身撲了過去。
卓慕秋唯恐佟福有什麼失閃,立即跟了過去。
佟福在兩丈外剎住撲勢,然後一步一步地行向茅屋。
卓慕秋緊跟在他身後邁進。
到了茅屋前一丈處,佟福突然停了步,抬手一指向兩扇屋門點了過去。
砰然一聲,兩扇屋門應指大開,燈焰一陣晃動,卻不見茅屋裡有任何動靜,事實上茅屋裡此時看到的地方,不見一點異狀,只有桌上那盞油燈下壓著張紙。
佟福跟卓慕秋都看見了,但都沒有立即撲進去。
佟福道:“這叫什麼?明人不作暗事?”
卓慕秋笑笑說道:“不是有人下戰書來了,就是有人下帖請咱們吃飯來了。”
話聲中,他身軀疾閃,電一般地撲了進去,即使裡頭有人,也是迅雷不及掩耳,措手不及。
卓慕秋停在桌前,一動不動。
佟福緊跟著掠進來,先撲進東屋,然後由東屋撲向西屋,最後,他停在卓慕秋身邊,道:“三少,您沒說錯,人已經走了。”
卓慕秋道:“燈油裡沒摻‘龍涎香’。”
佟福伸手向燈下那張紙抓去。
卓慕秋抬手攔住了他,道:“鬼蜮伎倆,防不勝防,小心點為上。”
他功凝右掌,一隻肉掌剎時成了鐵掌。
他挪開了油燈,伸兩指拾起了那張紙。
那張紙對摺著,他把它翻了開來,只一眼,他怔住了。
佟福站在他身側,看得一清二楚,也跟著怔住了。
那張紙上,畫著一個人的前後左右四面,是用樹枝燃過之後畫的,人像的四面點著大大小小不少的點兒,還有幾處“X”記號。
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張人像,難怪他兩個會怔住。
半晌,佟福首先定過神來,叫道:“三少,這算什麼?”
卓慕秋兩眼凝住在那張人像上,緩緩說道:“我數過了,這個人像的前後左右四面,共有九十九處記載,九十九處記號中,有八十八處是穴道,另十一處是人身主要的經脈所在。”
佟福凝目看了看,微一點頭道:“嗯,不錯,這十一個‘X’記號,正是人身十一處主要經脈所在,只是,三少,這是誰壓在這兒的,他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