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從帶來的眾多物品裡取出針線盒,遞給那名叫做關院長的老頭。
嚴清歌精於刺繡,她針線盒中的繡針,很多都是特製的,和平常婦人用的不同,其中有幾枚針細如牛毛,材質用的是堅硬的純銀,為的是在光滑無比的錦緞類布料上刺繡。
關院長看看這刺繡針,滿意的點點頭,拈來幾根,對著海姨娘面孔上的幾個穴位比劃來比劃去,手法嫻熟,穩穩的紮了下去。
幾枚顫巍巍的銀針立在海姨娘臉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海姨娘不放。
海姨娘面上劇痛無比,而且這種疼痛還在不停的加劇,她麵皮抽搐,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尖叫,再也裝不下去昏迷,猛地坐起來。
“痛死我了!”海姨娘手忙腳亂,卻不敢碰臉上的銀針。
嚴淑玉趕緊上前,將海姨娘臉上的銀針拔掉,將她扶起來,一疊聲問道:“娘,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嚇死我了。”
關院長笑道:“果然沒病!你這婦人,幹什麼裝神弄鬼,將自己口中弄破,又假意昏過去啊?”
海姨娘被人戳穿,心下大驚,臉上卻裝出茫然的樣子,道:“妾身不知道老丈在說什麼。”
關院長臉色帶霜,哼了一聲:“你脈象正常,嘴裡流出的血,攙和了大量的口水,且說話含糊,左頰抽搐,一定是咬破了左邊的舌頭,裝成是口吐鮮血。最重要的是,方才我在你臉上扎的幾針,真昏之人,是感覺不到痛的。”
海姨娘被關院長說的灰頭土臉,以袖掩面,拉著嚴淑玉狂奔出去。
外頭看了這好一場鬧劇的眾人,也漸漸散了。
嚴清歌上前給關院長行禮:“多謝關院長,不然今天我們幾個就要倒黴了。”
“不用多禮!那女人心術不正,自該得到懲罰。我剛才在她臉上扎的那幾針,能令她左臉慢慢癱瘓,不聽使喚。除非喝上半年苦藥湯,不然是不會好的。今日叫她好好吃個教訓,以後不要隨便算計旁人。”關院長笑眯眯道。
凌霄大呼小叫:“關院長,你好厲害。”
關院長笑著看看凌霄:“怎麼,現在知道我厲害了?我叫人喊你去白鹿書院讀書,你死活不從,說關起來沒意思,害的老夫恨不得把你哥哥也攆回去。”
凌霄立時瞪大了眼睛:“關院長,你可是君子,決不能做這種遷怒的事情。我烈哥書讀的那麼好,把他趕回來你會後悔的。”
關院長一指嚴清歌:“哼哼,我後悔什麼?白鹿書院才俊多著呢,不差你哥哥一個。我看這個女娃不錯,就把她收入白鹿書院吧。她是你的朋友吧?這下你哥哥也在白鹿書院,你朋友也在白鹿書院,我將他們關在白鹿書院,不讀上個三年五載不放人,看你急不急。”
凌霄立刻哭喪了小臉,道:“關院長,我錯了,你罰我就好,不要叫清歌去讀書。”
嚴清歌卻是滿臉驚喜,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我能去白鹿書院讀書?”
白鹿書院,位於京郊的雁霞山上。其名聲不在國子監之下,分為外院和內院。
起初,白鹿書院只收男學生。後來大週一位福嘉公主出了很大一筆銀子,買下了白鹿書院附近的大片土地和整座雁霞山,捐贈給白鹿書院。應她要求,白鹿書院自此才設定內院,只收貴族世家的女孩子,歷年也有幾位皇室貴女在此就讀。
重生前,嚴清歌就聽說過白鹿書院的名聲。白鹿書院內院的女學生,最多也沒有超過五十個的時候,想進去讀書,以嚴家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了。想不到這輩子她竟然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有機會去那裡上學。
寧敏芝在白鹿書院讀過四年書,知道關院長是個老頑童的性格,最喜歡逗弄年紀不大的學生,在旁邊抿嘴笑微微看著。
凌霄看嚴清歌不悲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