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沒有答應,這件事叫他們不要再提起來了。”
前幾日祭天還沒有正式開始前,容貴妃找上門來,說那家開在嚴記繡莊隔壁的新繡莊,是她孃家開的,跟炎王府也沾親帶故,欲要送嚴清歌三成份子,然後將兩邊的一切矛盾全部揭過。
嚴清歌當時並沒有答應,只說回去考慮考慮。
沒想到當時經過了那麼一場亂事,容貴妃都還惦記著這回事,要讓人上門來跟她說合呢。
這些人抄了嚴清歌繡房裡的繡樣,還背後想著算計嚴記繡坊,吞併了嚴記繡坊,當嚴清歌都是瞎的死的。真當容貴妃的臉面那麼大嚴清歌偏就不吃這一套了。
如意瞧嚴清歌精神不濟,心裡總覺得不對勁兒。之前郎來看了嚴清歌的身體,把過脈,說是沒太大的事情,身上受的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養養就好,最緊要的是,她肚子裡的胎兒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讓前來守著嚴清歌的柔福長公主長長舒了一口氣,把心放回肚子裡。
炎修羽之前救駕,將皇帝和太子護在身後,然後親自將皇帝和太子送回宮裡,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若是這時候嚴清歌有了什麼好歹,她這做嫂嫂的,可是根本沒辦法對炎修羽有交代。
為了讓嚴清歌安心養傷,已經嫁做人婦的如意被柔福長公主叫了回來,伺候她。
如意看嚴清歌又開始神遊天外,端起床邊小桌上的茶水,朝門口去走,裝作是要喚人添茶的樣子,卻拉住了站在外面伺候的雪燕、丹鶴和鸚哥三個,輕聲道:“去叫個郎來。”
“娘娘不舒服了麼”三個俏丫鬟都是一驚。
如意搖搖頭:“不是,我瞧著娘娘心神不寧的很,別是嚇掉了魂。”
“若是嚇掉魂,不是該找會看的神婆麼我知道個道姑,住在京郊土地廟裡,出了名的會看這些。”雪燕猶豫著說道。
如意把眼睛一凝:“不要瞎說你們記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尼姑僧道,萬不能朝王府裡領。今兒虧是我聽見,若給娘娘曉得,仔細你們的命。”
她到底是上過戰場,又在宮裡面呆過,現在又做了曹家這個小家的主母,經歷的事情多,別看性子天生和善,可卻是能個立起來的,一番話說的幾個丫鬟差點將頭埋到地裡去,一個個心驚膽戰的。
看著這幾個丫鬟的樣子,如意在心裡嘆氣,都說炎王府會人,這幾個大丫鬟也不過如此,以前她在的時候,有她獨當一面,並不太用得上她們,也就算了。現在她都走了那麼久,這些丫鬟們還沒一個有出息的,怪不得大小姐不愛使喚她們呢。
這邊指使幾個大丫鬟各自去辦事兒,如意卻是動了動心思,叫來跟著自己到炎王府的幾個姑姑,吩咐她們去一趟嚴家,將之前青星苑伺候嚴清歌的問雪、尋霜兩個丫鬟接過來。
午的時候,郎來了,給嚴清歌再把過脈,堅持說嚴清歌的身體沒有問題。心情不高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身上疼,也可能是因為藏著心事兒,讓家裡人多開解開解。
如意是不指望外面那三個了。鸚哥就是個悶葫蘆一樣兒的,白瞎了那張好臉。雪燕還小,一團奶氣的,沒長起來。丹鶴心思有些深,怎麼可能放下身段做個貼心人。她不由得盼著嚴家那邊早點將尋霜、問雪送過來。
問雪、尋霜比嚴清歌年紀還小,快到配人的年紀了,但好歹還能被嚴清歌使喚一兩年。而且她們若是有造化,能夠被留下來配了炎王府的下人,甚至得嚴清歌恩典,放出去嫁人做平頭娘子,都好過留在嚴家,嫁給那些不知所謂的小廝。
下午時分,問雪、尋霜便帶著小包裹來了。
她們穿著普通的灰布粗麻衣裳,頭髮辮成大辮子,垂在胸前,只有耳朵上各塞著金丁香,是之前嚴清歌賞給她們的,瞧著颯利又寒酸,站在穿著綢緞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