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會喪失部分理智。而正方要是發起狠來,也才更有看頭。”
“呃。”何顒一怔後,旋即明瞭的笑道:“袁公是說,如果宦官拿不下他皇甫岑,就讓正方同皇甫岑兩敗俱傷?”
“錯。”司徒袁隗猛然轉身,一直溫文爾雅的臉上突然冰冷似霜的說道:“不是兩敗俱傷,是同歸於盡!”
“——呦!”
………【第四十六章 朕要北上】………
御花園。
雖然剛剛入秋,但是洛陽城的八月已經是烈日當頭。偶爾的微風徐來,送爽整個御花園。園內蝶舞紛飛,伴著陣陣花香,笑語聲聲,更勝幾分春意盎然。
亭上。紫檀的香氣瀰漫,一把舒適而又高大的椅子上,一位年紀約麼三十上下的人正在悠閒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偶爾還會瞧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封奏摺,臉上的笑容也總會展開,引得一旁垂首而立的太監時不時的偷眼觀瞧。
眼前的那封奏摺的提款處赫然是皇甫岑三個字。
龍椅之上的那人,體態微微發福,因為天熱的緣故,身子不時的大汗淋漓,似乎有些縱慾過度,朝天的皇冠下,臉色潮紅,一臉的庸懶,微閉著雙眼,似張似合,眼神中毫無半點的生機,可是每一眼看向那奏摺的時候,那雙眸就溢滿喜色。
這個體態寬胖的男子正是天子劉宏。
短短几年,從皇甫岑與天子劉宏第一次邙山相遇到眼下時節,已經整整四年。四年的時間,皇甫岑變了,變得成熟了,從不及弱冠到眼下如日中天的白馬都尉,可以獨當一面。而天子劉宏卻從及冠天子瞬間轉到三十而立的壯年,身子骨卻是一天不如一天,雖然有操勞之故,更多的原因卻是他喜好女色。偏偏雄材大略的皇帝都有這樣的喜好。
不過眼下,他對看著面前的奏摺參奏的事情很滿意。上面記錄的是皇甫岑在河東施行的各項措施,彷彿那日夜半前席中談過的設想都在這裡一點一點實現。
而大漢也正彷彿在慢慢復甦。
天子劉宏這段時間很悠閒,遼東戰事平定,鮮卑陷入內亂,無暇滋擾大漢,邊患已去。雖然士人們和宦官的鬥爭依然激勵,可是在陽球升任司隸校尉的打擊下,也開始慢慢趨於平靜,往日裡波濤洶湧的洛陽,如今安逸的好像這太陽底下的花兒。
“陛下。”陽安長公主蓮步輕移,踱步來到天子劉宏的身旁,嘴角掛著一絲笑意,衝著天子劉宏偏偏萬福。
“皇姐。”天子劉宏同陽安長公主的感情很好,見到陽安長公主出現,微微頷首,笑著打聲招呼,彷彿是家常聚會一般,並未有太多的禮儀。
“陛下,可是在看仲嵐(皇甫岑)的奏摺?”陽安長公主對河東最近的訊息知道不少,見天子劉宏的面前放著一道奏摺,再見天子劉宏嘴角的那抹笑意,不用猜也能知道,這是來自河東的訊息。河東最近發展的很好,鹽利一收,辦學、辦廠,等等,所有被士人鄙夷的東西在河東彷彿像是找到了他們生長的土壤一般,開始滋生。當然,這樣發展的速度,陽安長公主很擔憂,她總覺得,這樣會觸怒很多人的利益,而偏偏皇甫岑的根基不穩。
天子劉宏嘴角淺淺一笑,隨手拾起那份奏摺,說道:“皇姐,河東的事情,你怎麼看?”
陽安長公主氣度從容的回道:“一個字。”
“哦?”天子劉宏很喜歡同陽安長公主說話,在她的身上總有股鎮定自若的表現,還有些許讓人期待的意見,正映襯了那句話,局外人永遠是看得最清楚的。“不會是個好字吧?”
陽安長公主搖搖頭,笑了笑道:“好都讓陛下說了,哪裡用得著本宮來瓚。”
天子劉宏一副早就知道的點頭頷首。
“是個‘急’字。”
“嗯。”天子劉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