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爺,是我,秀秀啊,你開開門,我找你有點事兒。」宣秀秀故作輕鬆道。
啪!
胡鐵匠顯然動怒。
他狠狠拿東西砸了門,似乎在驅趕宣秀秀。
他在村裡一貫低調,該出工時就出工,拿多少工分,從不多說一句話,村裡誰家紅白喜事,他也不摻和,與村裡人基本不怎麼來往。
大家只覺得他性格孤僻,也沒放心上。
畢竟因為戰亂,家人都死絕了,十幾年前是個年輕單身漢,老了就是個老單身漢,只要他還喘著一口氣,又不幹擾大家,沒人會逼他敞開家門。
「是嗎?那你毒死黃翠娥一事,你打算怎麼處理?老古村的毒瘴也是你弄的吧,你看看你家四周屋簷下,種著一株株苦艾草,鼠尾草,天堂藍——」
嗖嗖。
一把飛針驟然朝她迎面射擊而來。
氣勢凜厲。
顯然,裡面的人想要殺人滅口。
宣秀秀冷笑一聲。
這是秘密被揭穿後的惱羞成怒嗎?
嗵。
念力全開,所有毒針全部被反彈了回去。
接著,宣秀秀猛地飛起一腳,直接強行破門而入,下一秒就直入黑布隆冬的屋中,一隻手腕強勁有力得,又精準無誤地掐住胡鐵匠的脖子。
她冷笑道:「胡老狗,當初我曹爺爺雙腿潰膿,後來直接跛了一隻腿,是你害的吧?」
原主記憶裡,曹爺爺原先除了長相比較醜,身子骨還算硬朗,是個正常人,只是有一天從山裡下來,他兩條腿發黑出膿水。
原主不懂事,怕她曹爺爺死掉,哭得稀里嘩啦的。
現在細細想來,宣秀秀秒懂。
一切都是胡鐵匠設定的埋伏吧。
曹爺爺不是他對手,中了他的招。
「呵呵,你應該是一個戰亂時留下的敵特吧。老實交代,你潛藏在我們炎國,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宣秀秀厲聲質問道。
吭哧,吭哧。
黑暗裡的老頭,像個躲藏在黑暗裡的老鼠,眼珠子滴溜溜轉,但脖子被掐住,雙手都提不起來,別說撒毒針,就算是說話都十分吃力。
嘩。
忽然間,宣秀秀拿出一把手電筒,直接丟給金金。
金金兩隻爪子抓住手電筒,光線直接對準胡鐵匠的眼睛,將他一張腐朽的老臉照耀得無比清晰。
「想當初,沒人性的瘋狗在我炎國做人體試驗。
用毒氣傷害無辜老百姓。
還真不巧,我這裡就有一顆毒氣藥丸,只要我捏爆這顆藥丸的蜜蠟,餵你吃掉,你就會眼珠子掉下來,渾身一點點腐爛,你還會親自挖出自己內臟……」
宣秀秀手兒揚起。
卻見她雪白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顆圓滾滾的蜜蠟藥丸。
胡鐵匠渾身顫慄。
他似乎很害怕。
但宣秀秀冷靜得出奇,對他做出的任何反應都不相信,直接將他猛地一扔,掌心飛出玄光針,對準他幾大穴位刺去。
唰唰唰。
玄光針刺中他幾大穴位後,胡鐵匠直接原地痙攣,不停抽搐著,痛得他幾乎想咬舌自盡。
她怎麼會給他機會?
又是一針下去。
他牙關直接鬆動,咬都咬不下去。
「胡鐵匠,你隱匿在老古村多年,之前為什麼不動手,卻在這種時候,對一個無辜的村婦下毒手?腦子壞掉了嗎?」宣秀秀揪住他後領,追問道。
布穀布穀。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人學的鳥叫聲。
宣秀秀快速關掉手電筒。
紫瞳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