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還有一個中年男人,文質彬彬,儒雅十足,目光如水般落在宣秀秀身邊。
他一見到宣秀秀,眼神就流露出滿目的憐惜與疼愛。
「秀秀……」
「秀秀,秀秀,可算見著你了,我們接到玄軍的訊息,就一直在給上頭髮電報,請求來京都給你解圍的,你有沒有受委屈,快跟我們說清楚。姑姑替你出氣!」
男子身邊站著一個模樣兒大氣的女人,她二話不說,拖著宣秀秀的手那是仔仔細細地探查個遍,恨不得摸清楚有沒有少一兩肉。
宣秀秀被宣玄雅摸得癢癢,她又跳又笑地道:「姑姑,我沒事兒,好著呢。」
她說完這番話,目光落在親爹身上,神情恍然變得又軟又糯,像個純真的孩子一般,拉住親爹的手問道:「爹,你全好了嗎?」
宣玄駒激動地點頭。
他眼眶濕潤,又十分驕傲道:「秀秀,爹沒白費你一番功夫,全好了,已經能下地走路了,我就擔心我家閨女受氣,想來看看你。」
宣秀秀伸出手,一手攬住他手臂,一手挽住宣伯嵩的手臂,顧盼生輝地道:「爺爺,爹,姑姑,你們都把心放回去,鐵生可不會給我氣受,這不是有你們嗎?」
「那就好。」宣伯嵩微微頷首。
宣玄雅噗嗤笑出聲。
她一臉無情揭穿親爹道:「爹,你在家還說要帶上所有傢伙,跟守護不力的孟家人拼命呢,怎麼一來就轉了風口啊?」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秀秀好著呢,我拿刀拿槍的,可不就幫倒忙嗎?除非我家秀秀受了委屈,那我就要拼命!」宣伯嵩虎目一瞪道。
潘多蘭驚呆了。
她一把捂住嘴,雙眸瞪得大大的,對眼前這一幕幕都充滿了難以置信。
秀秀的家人……
她還沒開口問,就見孟金柏急吼吼沖了過來。
「哎呦,老宣,老宣啊,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啊,當初我們是四請五請,你愣是咬著鐵齒,堅決不來跟我們這群老朋友喝一口,你這是——」
孟金柏還沒說完,看見宣秀秀與他們親密的模樣兒,頓時心中充滿了震驚。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在他滿目疑惑時,宣秀秀笑著對大家道:「好啦好啦,大家進屋裡談吧,外面有人走來走去的,說話也不方便。」
她在宣家人面前,彷彿全然不像往日獨當一面的人,在這一刻,她全身放鬆,就像個無憂無慮被偏寵的孩子。
宣家人自然是聽她的。
怎麼寵著自家孩子,那是他們的事兒,誰也不能跟他們講理。
宣玄雅對身後的一群人道:「好啦,你們把東西送到院子裡,就去招待所等訊息,我們回去的時候再跟你們聯絡。」
「是。」
身後拖著板車的年輕人,將東西一一拉進大院,隨後就整齊劃一地離開了。
孟金柏全程傻眼了。
他跟宣伯嵩在年輕的時候一起上個戰場,但後來他去金烏邊境守城,這一分別可就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了。
本以為他這次拖家帶口來京都,是找老熟人敘舊的。
現在看來並不是啊。
帶著一肚子疑惑,孟金柏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大院,一起進了屋子。
沒多久,孟鐵生接到訊息,第一時間趕回來。
他也是剛處理完左冷的後事。
左冷的妻子陳紅艷帶著孩子哭哭啼啼的,十分悲傷,一大一小地好幾次哭暈過去,但面對這個局面,她似乎也早已有所準備。
她也說,左冷嘴上不承認,但他其實心中是被張九敏給迷住了,對壞女人言聽計從,上次我跟他吵一架,他第一次為外人動手打我,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