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憋屈的。
「小叔,你胡說什麼吶?」宣秀秀臉頰通紅。
她剛洗完臉,一出來聽到這麼生猛的話,嚇得險些被口水嗆到。
宣玄軍笑得樂不可支。
他望著二人,一臉不懷好意道:「我說啥?就算親家說要你們早點生個姓宣的孩子,咱也不能一天種出個娃娃,這種事兒急不來的。」
「咳咳咳——」
宣秀秀假裝咳嗽,一把捂住臉,跑到宣玄軍身前,兩根手指一伸就掐住他手臂,故作生氣道:「看你還敢不敢胡說。」
宣玄軍連忙討饒。
「不敢了,不敢了,小叔不開玩笑了,哈哈哈,看把鐵生說的,他臉都快被我說青了,沒想到厚顏無恥大王,也有臉皮薄的時候。」
他快被孟鐵生鐵青的臉笑死。
孟鐵生還真是被氣炸了。
這被人往痛處狠狠捅刀子的感覺,誰爽得起來?
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他跟秀秀一起也好久了,秀秀倒是一直沒懷上……
難道他不能生?
一想到這點,孟鐵生忽然決定找個老中醫把把脈,就算體內有毒,這不能生的結果才是最致命的。
上午,康慧娟提著一罐雞湯,拿給孟鐵生,一臉曖昧不明道;「鐵生,這是給秀秀補身體的,你可別累壞她了,生孩子慢慢來,懂嗎?」
「……」孟鐵生。
他想說他懂,康慧娟又壓低聲線道:「你懂那事兒嗎?可別急躁,把秀秀給傷著。」
這種事兒本該孟金柏跟兒子講的,但他忙著處理婚宴後的事兒,還申請休假,帶宣家人去京都各處逛一逛。
她這不就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來了嗎。
畢竟,秀秀一直沒懷孕,她和老孟商量著,該不會是兒子不懂吧。
孟鐵生一把接過雞湯,沒好氣道:「我咋就不懂?一天天的,瞎操心個啥?沒事兒,你們倒是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啊。」
「噯,你這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我們一把年紀,丟死人了。」
康慧娟氣得狠狠拍兒子一巴掌。
她沒想到鐵生這才是第一天,口氣這麼沖,跟吃槍藥一樣,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
孟鐵生拿著雞湯就回屋了。
罐子裡是雞湯煮的麵條,拿進屋開啟罐子蓋兒,撲面一股熱湯的香氣,別提多鮮香可口了。
宣秀秀美滋滋喝著湯。
她笑道:「鐵生,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學校了,你到時候送我回扶風,好不好?」
孟鐵生目光幽幽的,望著深愛的女人,硬是半點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真是要了老命。
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可以忍受沒兒沒女的日子,但放著這麼好的媳婦兒不下嘴,這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不行。
他得好好想個法子。
比如找個中醫摸摸脈……
「秀秀,我有點事兒要出門一趟,晚上就回來,你白天替我好好招待爺爺幾個,晚上我陪他們喝酒,不醉不休。」孟鐵生道。
宣秀秀聽他這麼一說,秀目微睜,生氣道:「不許喝那麼多,一個個醉醺醺的,鬧個酒瘋,可不好收拾。」
那天她爹都傷心好久,她可不想重複上演。
「好,好,我不喝還不成嘛,聽你的,你說喝多少,咱喝多少。」孟鐵生張口就來。
宣秀秀抿嘴輕笑。
她舀起一勺雞湯,舉在半空中,道:「喝。」
吧唧。
孟鐵生當即一口悶。
這沒得到的心時刻騷動著,餓著的肚皮跟著秀秀而動,她說啥,他都心甘情願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