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哪裡還肯放過到嘴的綿羊。
他抓住她的手腕,唇瓣就勢要貼上她粉嫩的朱唇。
「不要……」
潘多蘭緊閉雙眸,整個身軀在顫慄。
她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會被一個人壓製得不能動,讓他在她身前這般放肆。
阿柘視線幽冷。
他銅盔下的臉頰看不真切,只有一雙黑眸像狼眼,死死盯著身下的獵物。
「我應該認識你,但我不記得了,我想要找到我……自己,你幫我……」他忽然很痛苦地說了一聲。
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到身後有狼群突襲的聲音。
一隻兇悍的狼衝著他們就飛奔而來。
噗通。
阿柘猛地就是一腳,將狼給踹飛了出去。
他有些精疲力盡,但生死之間容不得他選擇,只有戰鬥才能讓他們獲得生存的機會。
「你等我,我已經在這裡設定了不少地雷,現在就去引爆了,將這狼群全部剿滅乾淨,免得它們再出來。」他道。
說完,他拖著一身傷就直接出去了。
潘多蘭想趁機逃跑。
卻聽見阿柘的嗓音從下方傳來。
「你如果敢離開這個樹屋,絕對活不過明天,你如果想要去見你的老情人,就要乖乖聽我的話。」
老,老情人……
他說的是宣玄軍。
潘多蘭想解釋,那不是她的什麼,只是她好友的叔叔。
但阿柘的身影早已不見了。
沒多久,潘多蘭就聽到一股巨浪從地下而起,一道道轟炸聲響起,卻見一道身影從漫天塵土中走來,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向樹屋。
這一幕跟記憶裡的身影完全融合。
潘多蘭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雙眸痴痴地望著身前的人,心神撼動不已,眼淚奪眶而出,一點點流到嘴角,鹹澀的口感傳來,一顆心都泡著苦澀。
壓抑在心中的激情從埋葬的身軀裡傳來,她那死寂的靈魂彷彿又一次開始燃燒。
她就是這樣愛上孟鐵義的。
就是望著他從炮火中走來,一步步無所畏懼地走出死亡的陰霾。
那種靈魂的震顫,讓她體會到什麼叫刻骨銘心的愛戀。
她想要轉過身去,但阿柘已經從外頭走了過來。
他浴血走來,他帶著渾身傷痕,腳步沉重地上了樹屋,走到她身前,嗓音嘶啞道:「你愛我?是不是?」
潘多蘭搖頭。
她不想承認,她瑟瑟發抖地捂住臉,想要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可男人一把抓住她手腕,低聲道:「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我的妻,還是我的親人,我曾經是不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壞蛋?」
妻?親人?
潘多蘭心中痛苦不堪。
就算他是孟鐵義,她也不是他的妻。
甚至連親人都算不上,只是環繞在他身邊的眾多愛慕者之一,而已。
嘴中瀰漫著淡淡的苦澀,她想逃離這個令她悲傷的困局。
「我,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把頭上的銅盔取下來,我看看你的臉,因為你的身形變化很大,我幾乎不認識。」她道。
孟鐵義比銅盔男人稍微高一點點,身體更強壯,脊背也挺得更直,哪怕是走路的姿勢各方面都不一樣。
她只是無意撞見那個小動作,彷彿看見舊人。
但她不能最終確定他的身份。
銅盔男人猶豫半晌,腦際飄出一句命令口吻: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此生此世,你不得親手取下頭盔。
他剛伸出手,想去撥動頭盔,下一秒身子一沉就狠狠跌在樹藤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