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用毛巾將渾身的泡沫洗掉,剛站起身來,室內燈光昏暗,加上水都潑了一地,濕噠噠的,一時沒注意,一腳踩在地上她故意擺著看的肥皂上。
噗通一聲。
宣秀秀摔了個人仰馬翻。
「哎呦——」
她吃痛地喊著。
「秀秀,秀秀,你怎麼了?」
哐啷,門被一把推開。
孟鐵生直接從外面推門進來。
他一進來,就見到宣秀秀躺地上,沒,沒穿衣服……
「秀秀,我,我——」
他喉嚨發燒,素來的教養鞭撻著他的意識,下意識轉過身。
轟。
宣秀秀臉頰泛著酡紅,在昏黃的油燈下,彷彿鍍上一層金黃色。
她腳脖子扭了。
這會兒爬起來有點吃力。
所以,她乾巴巴道:「那個,你,你抱我起來吧,都,都是夫妻了……」
「夫妻」兩個字狠狠敲擊著孟鐵生的腦門兒。
對啊。
他們都是夫妻,他彆扭個啥。
下一秒,孟鐵生轉過身去,大步奔到她身前,手臂一攬,就將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直接大踏步將她送到床上。
整個過程才幾秒鐘。
但對於男人而言,那無疑是萬分的煎熬,一秒都是無限地長。
他剛拉過毯子,準備給她蓋上,但宣秀秀紅著臉蛋兒道:「我沒擦,後背還有泥沙,你幫我擦一下……」
擦,擦一下?
轟。
孟鐵生臉頰跟燒鐵一樣。
這對他簡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考驗。
噗通。
噗通噗通。
男人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僵硬著站起身來,一步步走過去,從大木盆裡絞起毛巾,又回到了宣秀秀身邊。
昏黃的油燈搖曳生姿。
雪白的肌膚鍍上一層光暈,像薰染開的油菜花,燦爛奪目。
從未見識過這一幕的他,感覺連腦仁都在燃燒。
毛巾輕輕擦著。
孟鐵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魂遊天外,又身在其中。
他跟她是夫妻,兩人也一直睡一起,宣秀秀的睡姿不算好,有時候一條胳膊,一條腿兒搭在他身上。
他還會將她擺好。
只是,她那時候穿著裡衣。
宣秀秀將臉頰埋在毯子裡,心臟也跳得厲害,呼吸也不是特別均勻。
不僅僅要他擦泥,還得幫她穿衣服……
只怕這兩天都沒法上學了。
「鐵生。」
「嗯。」
「鐵生……」
「嗯?」
孟鐵生神魂不符的應著,顯得心不在焉。
他費勁地替她擦乾水,擦掉泥,又拿來球衣球褲,小心翼翼替她穿上。
明明很簡單的事兒,卻十分費勁兒。
他感覺比他出過的任何一個任務都要……難。
「你摔哪裡了?」孟鐵生這才後知後覺地問道。
他的腦子剛才宕機了。
全程不線上。
直到這會兒,看著女人嬌羞又美麗的紅臉蛋兒,才恍恍惚惚地反應過來,視線就有點飄了。
宣秀秀小聲道:「腳脖子扭了,等明天晚上,你再用藥油給我擦一下?」
孟鐵生艱澀地點頭。
他緩緩道:「明天我去學校找老師請兩天假。」
「好。」
宣秀秀脆生生回答。
她腳扭了,少說也得休息兩天。
等後期她還得出發去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