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顏心裡暗忖,將轉身正要離開的蔣杏林喊住:“蔣公子,我還有一事相求?”
蔣杏林立刻回身,恭敬地道:“姑娘請吩咐?”
顧夕顏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請蔣公子不要說這是我的主意……我一個姑娘家。以後還要……還要……”
蔣杏林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又露出忿然地表情,有點語無倫次地道:“姑娘。不會地,只要是心胸開闊的好男兒……只會佩服姑娘,不會嫌棄……那種小人,姑娘不理也罷……”
顧夕顏低下了頭。
蔣杏林使勁地朝顧夕顏點了點頭,激動地轉身離開了。
顧夕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已盡力了!
蔣杏林不管不顧地跑到了左小羽那裡開始和他交涉,左小羽開始面帶戲謔,後來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他回頭瞟了顧夕顏一眼,然後拉著蔣杏林走了。
左小羽一離開,寂靜地街道上慢慢恢得了一點生氣,有人開始嚶嚶的小聲哭泣,也有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鬧哄哄的象菜市場一樣,可沒有人敢隨意亂動。
等待的時間特別的長,顧夕顏還是早上出門吃了早餐的,到現在滴米未沾,她開始口乾舌燥的起來,兩腿也感覺到了長時間站立的僵硬疼痛。
惠蘭在一旁道:“姑娘,您還是進去歇一會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行。”
顧夕顏望著手拉著手強自鎮定地車旁的墨菊和杏紅,點了點頭,道:“大家都累了,一起到車上去坐會吧。”
惠蘭先是扶著顧夕顏上了車,然後又扶了端娘坐好才去招呼墨菊和杏紅,墨菊和杏紅好象嚇壞了,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蹬上了車。
五個人惶恐不安地坐在車裡沉默著,一陣風吹來,街口屍體上散發的血腥味濃濃地衝了進來,杏紅一彎腰,吐了出來,大家一陣慌亂,又是清理汙物,又是照料杏紅。
這種慌亂反而沖淡了顧夕顏心頭的恐懼。她的心慢慢變得平靜起來。
太陽越來越明亮,氣溫也越來越高。街上的氣味也越來越不好聞,就象偶爾有一次顧夕顏經過垃圾週轉站時聞到的氣味,街上的人群開始不安起來。不時傳來女人的壓抑的啼哭聲和男子輕聲地責備聲。
端娘找出一條手帕來要給顧夕顏捂住鼻子,顧夕顏搖了搖頭,望著還算鎮定的惠蘭,說:“惠蘭,你傳個話,說我要見左將軍,有事相求。”
惠蘭利落地下車去找了一個離她們地馬車比較近的小兵說著什麼。那小兵卻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直是搖頭。惠蘭只得又找了他旁邊的一個小兵,那小兵也只是搖頭。惠蘭神色懊惱地站在那裡跺了跺腳,側頭想了一會,朝街口跑去。
顧夕顏嚇了一跳。怕她遇到什麼危險,正要下車把她喊回來,街口卻出現了幾個士兵攔住了惠蘭。惠蘭也不退縮,神色激動地說了幾句話,那群士兵中地一個人就隨著她一起走到了顧夕顏的馬車前:“不知姑娘有什麼吩咐?”
顧夕顏忙道:“天氣太熱了,你們要趕快把屍體處理掉,不然會引發瘟疫的。”
那士官聽後嚇了一大跳,忙道:“姑娘請稍等,我去找將軍。”
顧夕顏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們又開始了慢長的等待。
墨菊和杏紅都象霜打了的花朵似地萎靡地靠在車椅上。端孃的樣子也不是很好,只有惠蘭,還算維持著端正的儀表。
顧夕顏嘆了一口氣,把座椅上地靠墊拿出來給端娘和墨菊杏紅靠著,建議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們不如講故事解悶吧!”
惠蘭笑道:“好啊。好啊。”
端娘和墨菊、杏紅都勉強地笑了笑。端娘神情疲憊地道:“姑娘,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