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親自拉她起來,“傻孩子,你婆婆和我情同姐妹,我們孟家也是歷代忠良,現在泰王心懷不軌,孟家豈能袖手旁觀?”
安王府和孟家也正式表態了。
沈紫言相信,沒有安王的授意,安王妃是不會魯莽行事的。這樣一來,福王也就如虎添翼了。原有的那些舊將雖大部分年華已老,上不得戰場,可加上孟家和安王府的勢力,也就多了幾分勝算。萬千士卒,也及不上一個能將。
孟家的人能征善戰,是天下人公認的事實。
福王妃微微頷首,“我侄兒過不久也該回來了”
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格外沉重。
安王妃見著就攜了沈紫言的手,“你可別小瞧你婆婆,她當年年輕的時候,可是跟著福王舞刀弄槍的,不知道多潑辣。”福王妃但笑不語,斜了安王妃一眼。沈紫言輕聲笑了笑,“難怪娘一直這樣的苗條”福王妃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也有你這樣打趣婆婆的”眼裡卻並無責怪的意思,反而是濃濃的溺愛。
三人又說了一陣,安王妃就說道:“泰王謀反一事,我得派人去和家父說說才行,他老人家雖上了年紀,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一心還想著重披戰袍,也跟著年輕人一起叱吒沙場”孟家上上下下,沒有誰不會武藝的。
沈紫言卻在想,有些時候,家族的力量真的不容小覷。安王妃雖是一介婦孺,可她背後站著的,是人才濟濟的孟家
三人又商量了好一陣,甚至連後天什麼時候去黃家都商量妥當了,這才罷休。安王妃也就趁機告辭,福王妃不住苦留,“好歹總得用了午膳再走。”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了,福王妃不說,沈紫言倒也不覺得,心念一動間,腹中就有股飢餓感襲來。
安王妃執意要走,“我得回去和王爺說說話。”福王妃一聽,就有些鬆動。吃飯之事是小,朝堂之事事大,也就不再多留,到底還是意難平,“改日來,我吩咐廚房做新鮮的小黃魚給你嚐嚐。”安王妃笑著應了。
福王妃親自送著她到了垂花門才折轉回來。一路上沈紫言扶著福王妃慢行,繞過層層走廊,福王妃卻嘆了句:“若是瑜兒有瑾兒一半的手段”接下來得話自然是說不出口了。這事沈紫言也不好多說,也就安靜的扶著福王妃回了正房。
林媽媽已命人傳膳,只是還未等沈紫言落座,就聽見小丫頭來報:“二夫人來了。”沈紫言就看了福王妃一眼。
福王妃眉頭蹙了蹙,又迅速舒展開來,拍了拍沈紫言的手,“你暫且去內室避一避。”沈紫言忙迴避到了內室。
就聽外間福王妃冷冷的問:“你都想好了?”二夫人咬了咬唇,面露難色,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娘,我去二少爺那裡。”福王妃滿意的端了茶盞,“既然你都決定了,那過幾日就啟程吧。”一刻也不願意多見到她的神情。
二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尷尬不已。又見福王妃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只得訕訕然告退。
沈紫言在內室聽得分明,暗暗嘆了口氣。臉面是互相給的,福王妃是婆婆,做媳婦的自當好好服侍,二夫人在福王妃面前上躥下跳,就是泥做的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福王妃雖然好相與,可很多時候,都帶著幾分武將世家的脾氣,又怎麼能一再容忍二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耍些小手段
不知不覺間,就想到大夫人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似的。
用罷飯,福王妃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對牌來,雲淡風輕的遞給她,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以後要用銀子,拿著這塊對牌去賬房裡支,不用來我這裡通報了。”沈紫言就看著那銅牌上刻著一個甲字
本不欲收,但想到大戰在即,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用到銀錢,杜懷瑾次次都要去福王妃那裡支用,難免有些不方便,更兼福王妃再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