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耿煜,倚仗著什麼?
倚仗著龍座上那個執掌萬民生死大權的慶元帝……
慶元帝迷戀修仙之術,為何修仙,因著命不久矣……
央姬懂了儲升的意有所指,目光平靜,堅決道:“這茶梅得天獨厚又如何,央姬要的不過是這一株獨秀!央姬倒是慶幸這株獨秀無人問津,如此我就做他的泥,陪著他護著他……”
央姬油然心酸,唇角卻是上勾。
“一個不開花不結果的廢物罷了,央姬倒不如棄暗投明,以央姬的姿色和玲瓏心,不愁沒有好花,央姬以為如何?”
這是變相的逼她離開千歲呢。
她莞爾一笑:“就當央姬不識時務吧,正是他不開花不結果,我才要做他的泥。牆倒了也罷,就算是壓死他,總歸我們還在一處兒,不是嗎?央姬心意已決,不可撼動。”
最後一句:“還望義父體諒。”
儲升揮袖要走,陰嗖嗖道:“哼,說的倒是好聽,就不知這泥是泥呢,還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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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流水席第一日,宴請的是皇親國戚和三品以上官員,央姬獨守偏院,也能聽到前殿傳來的歌舞絲竹唱和熱鬧。宮容待她是不同的,沒讓她去前殿伺候,更是佔了獨寵的名頭。
戌時三刻,月上彎鉤。
央姬梳了墜馬髻,簪了小珠花,略施粉黛,嬌容無限好。著芙蓉麗波廣袖長衣,微拎曳地桃花百水裙,娉娉婷婷的向前殿走去。
宮容與太子耿凌和七皇子耿晟一桌,太子和七皇子左擁右抱,手執美樽,意興濃濃的模樣。
宮容淡然獨坐,一襲白衣,執樽不語的模樣。
太子和七皇子仿若是醉了,說起話來也放蕩不羈起來。
央姬距離三丈外便聽到兩人的一唱一和。
“宮卿,你也甚是不夠意思了!五姬多嬌,你自個兒金屋藏著,就不捨得給本太子嚐嚐味兒!”
“皇兄言之有理,本殿下可是饞死這三寸金蓮了,下面這傢伙一瞧著就硬了,今天這舞瞧著不夠味,太不夠味了!五姬缺一沒意思,沒意思哈哈……”
“七皇弟啊,你且消消火吧,這五姬可不是你能消受的起的!”
“據說這纏三寸金蓮的妙人那處比起常人要緊要妙的多,要是一對五,換做常人本殿下絕對金槍不倒,換做五姬怕是隻有腿發軟的份了……”
“宮卿倒是說說這五姬在床上有何玄妙之處……”
“就是就是,你別隻顧著吃酒啊,這好處都給你佔了,你要是不說甭說我們兄弟兩不放過你,這在座的大員可都不饒……”
央姬只覺眾目睽睽之下的宮容蕭瑟冷淡的令她想哭。而宮容的玉指優雅的執樽送到嘴邊,顯然習以為常的模樣。
“七皇弟,你看宮卿這臉,那可是白玉雕的,比婦人還光溜溜的呢……”
“皇兄,你別說,還真想摸兩把呢……”
央姬施施然的走到宮容旁邊,福身道:“千歲。”
然後轉身道:“央姬見過太子殿下和七殿下。”
太子的瑞鳳眼瞬間一亮,一副醉鬼的模樣,搖搖晃晃的起身要向央姬撲去。
央姬身子一側,迅速躲到宮容的身後。
七皇子也站了起身,桃花眼一眯,伸手指著央姬,醉醺醺道:“大膽央姬,太子你都敢躲?不要命了是吧。來人,來人給本殿下把央姬的腳給剁下來,泡酒喝,哈哈,泡酒喝!”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
央姬從宮容身後走出來,莞爾一笑,福身道:“七殿下錯怪央姬了。央姬雖說被送給了宮大人,卻始終不忘自個是姬門出來的。這姬門的規矩不能破。”
七皇子一身戾氣:“好個牙尖嘴利!規矩!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