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也就罷了。”
賈赦覺得簡陋,正要不答應,張氏戳了戳他,對著賈母使個眼色,已經笑道:“瑚哥兒說的也有道理,殿試沒幾天了,你是該好好複習下書本,到時候掙個前三甲回來,也是我們這做長輩的臉上有光。如今你既不想大辦那也就算了吧,依你的意思。”
賈赦開頭還有些沒回過神,被張氏又狠狠瞪了眼,小聲說了句“賈政”才猛然回神,賈珠那頭可是沒有中舉呢,這會兒賈母不知道自然樂呵呵答應辦酒慶賀,不定還打算著到時候帶著賈珠一起出去,認識認識一下世交老人,自然不會反對請客賀喜的主意。可一會兒二房那裡傳了訊息來,知道自己的心頭肉賈珠名落孫山了,賈母還有心情去喝酒慶祝才怪了,到時候在人前顯露出來,他好兒子這麼喜慶的事兒,不白白沾上晦氣?
算了,反正等瑚兒殿試成績出來再慶祝也是一樣的。賈赦憋悶的想著,煩透了自己想要做點什麼還要顧及二房那邊。
一會兒中午飯了,賈母也沒等到二房那邊送喜信過來,賈母有些不高興,莫不是賈政王氏忘了告知她?到也跟著賈赦張氏幾人一起陪著賈瑚吃了頓飯,還喝了兩杯酒,算是給足了賈瑚面子。
飯吃完,門上就有帖子來,是徒宥昊韓昹等人聚在一起,打算幫賈瑚慶賀。這三人十年來從來沒少了聯絡,五年前徒宥昊能出宮走動之後,三人來往越發頻繁,又有小時候共患難的經歷,彼此交情極好。賈母雖然看不上徒宥昊這個不得今上恩寵的皇子,但他身份在那裡,她自然不會不讓賈瑚去,只千篇一律地說道:“可要注意了與四殿下之間的關係,平日再好,人家也是皇室貴胄,你心裡可得有個數。”賈瑚聽過就罷,從沒往心裡去過。
賈瑚一路打馬去了城郊,韓昹母親在那裡有個莊子,挺大的,正適合跑馬,韓昹軟磨硬泡地從她母親那裡拿到了這個莊子,徒宥昊從宮裡弄了幾匹好馬就養在這裡,閒暇了三人常來這裡賽馬,完了燒烤喝酒,端的是痛快。
賈瑚到的時候,韓昹和徒宥昊已經喝上了。
韓昹正對著門口,看見他,忙放下酒盅,笑著大喊道:“子方,你來得可太慢了,我跟殿下都喝了好半天了,快過來,怎麼也得自罰三杯才算完。”子方,是賈赦給賈瑚取得字。
每次看見韓昹,賈瑚都不得不感嘆,時光果然是世間最奇妙的東西。短短十年的時間,卻足以叫一個人改頭換面。看著如今挺拔英俊,颯爽明朗如陽光的男子,你絕對想不到,十多年前,這還是個被小自己一歲多的孩子打得除了哭鼻子什麼都不會的傻小胖子。現在想想當年,賈瑚都覺得很神奇,當年那麼個傻乎乎一看見徒宥昊就呲牙的小胖子,是怎麼長到如今這般被後宅女眷認定為是好女婿人選的‘人中之龍’的?
“我接到帖子就趕過來了,這會兒還不舒服呢,三杯就免了,最多半杯。”賈瑚走過去,跟徒宥昊點頭打招呼,“殿下。”
徒宥昊轉過身來看著他,在外人面前一貫陰鬱的臉上此時露出了真心的笑來:“可要恭喜你了,第二名,父皇今兒還提起你來了,說是難得你勳貴子弟,還有這般好成績。”說著親自執壺給賈瑚滿了一杯,“不管怎麼著,這一杯你都得幹了。”陳妃容貌絕色,徒宥昊肖母,五官極是精緻出色,翩翩美男子絕不是虛言,偏眉眼間語氣縈繞,戾氣極重,生生毀了這般的好樣貌,叫人看著就知道他是不好相處的。如今掛著笑,一派開懷,俊美地讓人止不住心跳都能漏上一拍。
韓昹跟著起鬨:“可不是,得喝,這可是大喜事,我們敬你的,不喝不成。”
賈瑚沒辦法,拿起來一口悶了,酒杯往下一扣:“這下好了吧?”忙撿了幾口小菜進嘴裡押味兒。
韓昹徒宥昊看著就知道他怕是真有點不舒服,沒再鬧他,只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