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你這裡礙你的眼!”喊上人,轉身就要走。
王子騰夫人並不很攔她,只會在她將要跨出門檻的時候,閒閒說了一句:“你大哥要我告訴你,今兒你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自此後,你就再不要登這家門了!”看著怒氣衝衝回過頭的王氏,王子騰夫人氣定神閒的加了一句,“這是你哥的原話,我一字未改!”
王氏慘白著臉,怒氣也撐不住她的精氣神,整個人頹然靠在門上,備受打擊地搖著頭:“不、不可能的,大哥不可能這樣對我的。”
王子騰夫人挑高了眉:“那,你想要你哥親自對你說這些話嗎?”
王氏死死盯著她,恨得咬牙切齒。
王子騰夫人也不想再跟她裝什麼和睦,冷著臉道:“你自己考慮吧,到底是彌補鳳丫頭,讓她嫁給珠哥兒,好全了兩家的臉面,還是大家一拍兩散,此後老死不相往來?”見王氏身形已然搖搖欲墜,王子騰夫人嗤笑一聲,她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初幹什麼去了?鳳丫頭還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侄女呢,虧她,下得了手!
“你大哥說了,你要不肯也無所謂,日後清明年節,王家的祖墳,也不准你來!”清明過年,都是要拜祭先人祭祀的,如此都不準王氏來,已然是變相將王氏逐出家門。
王氏額頭冷汗直冒,彷彿大病了一般似的,嘴唇動了動,眼裡一片悲涼——王子騰夫人半點也不同情她。
許久,王氏才低聲道:“珠哥兒他,他已經定親了。”曾經她並不十分滿意的這個李祭酒家的女兒,如今卻成了一根救命稻草,王氏幾乎是哀求著說出這句話,希望王子騰夫人能夠高抬貴手。
王子騰夫人卻很直接地一句話:“退親。”眼瞅著王氏,嘲笑道,“反正你不是也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嗎?退了親,不正好?”
王氏恨死了自己當初跟王子騰夫人抱怨兒媳婦不合心意,如今被人抓著了把柄,想推脫都不成,只能虛弱著說道:“退親對名聲可不好……李祭酒家,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王子騰夫人煩死了這樣跟王氏一點點掰扯大家都知道根本不是個事兒的問題,不耐煩地說道:“什麼名聲,你被逐出王家,名聲就好聽嗎?李家再富貴,有你大哥在,你怕什麼……行了行了,你少跟我囉嗦,到底是退婚娶鳳丫頭,還是大家一拍兩散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你自己選吧!”
王氏咽口口水,天地間一片暈眩,整個人像踩在雲端,搖搖晃晃的,彷彿下一瞬,就要死去一般……
賈珠本來是在書房裡讀書的,驀然下人敲門來說門房裡收到了一份給他信,賈珠拿過來拆開一看,信紙上歪歪扭扭寫了兩行字,筆跡拙劣,毫無章法,剛入門的孩童怕都寫的比這個好,偏信紙,墨水都是上等的材料,倒像是寫信人故意把字寫差了的。
再看信上寫的內容,賈珠一下就跳了起來,連衣袖打翻了書案上的書本都沒注意,渾身發顫的死死盯著紙上那兩行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只見上面寥寥兩行寫著:王熙鳳殘腿,該因汝母之故。
賈珠啪一聲把那信紙拍在桌上,臉都氣紅了,一疊聲叫著門外小廝:“誰給送來的這份信?信口雌黃,胡亂攀陷,還敢欺上門來,快去找那來送信的,我饒不了他!”
賈珠慣來溫和,下人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暴怒,片刻不敢停,飛奔著就往前廳去了。賈珠死死捏著那信紙,牙根緊咬,怒不可遏。
好一會兒下人才戰戰兢兢回來,歉然道:“大爺,門房說,這份信是一個夥計給送來的,根本沒說是誰讓遞的……夥計門房認識,是咱們坊門口那條街上一家店裡的,您看,是不是要找人去問問?”
賈珠一眼掃過去,好不氣怒道:“這還用問嗎?快派人去,好好給我問問,是誰讓他送的信,來人是什麼樣貌,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