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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位,楞就是半點沒動搖過。

徒宥昊看得出來,皇帝這輩子,唯一想要與之共老的人,怕就是這淑貴妃了。

到底是跟著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穩穩妥妥好,還是跟著老二,依靠著皇帝對淑貴妃的那份心搏一搏呢?徒宥昊手指敲擊著桌面,問眾人:“你們怎麼看?”

袁曄搖頭:“太子那邊,怕是成王殿下不好相與啊。”

王翰林也不看好太子一派:“太子最近動作是越來越心浮氣躁,已經叫禮親王抓了不少把柄,皇上看著,對其也是不滿久已,投過去,非明智之選!”

其餘的人也說不合適,徒宥昊心裡有了定論:“既這般,那我明兒,就去找二哥說此事。”

天色實在不早,再不走,宵禁就走不了了,徒宥昊叫了人送他們,倒是半點沒有遮掩的意思,他現在領著刑部和御史臺兩處的差事,這些人,都可以說是來他這裡談論公事的,在者,這些人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中立派,相信不管是太子還是二皇子知道他們出現在自己的府邸都不會說什麼的——最少,在他站隊之前,是不會囉嗦了。

走之前,韓昹跟徒宥昊囉嗦了幾句:“渾水才好摸魚,現在時間還早了點,殿下您先忍忍,一定記得小不忍則亂大謀,二皇子和太子之間的鬥爭,現在還沒到明火執仗的地步,您啊,且還忍忍。”

徒宥昊沒好氣地瞪著他:“這還用你囉嗦?我是那沉不住氣的人嗎?”

韓昹就笑笑,沒再說話,走了。

送了人走,安義過來問是不是要進點宵夜,徒宥昊給拒絕了,讓人伺候梳洗就給睡了,第二天還要早朝呢。

這些年,他算是練就了個沾枕就睡的好習慣,可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來來回回腦海裡就想著韓昹說的那句“不要急”。

不急?怎麼能不急呢?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他再沒見過賈瑚,只知道他進入軍營後,果然不到半年,就給自己從文職調到了武職去,也不知道怎麼弄得,好像是開始還跟士兵處的不很好吧,天天打鬥,打著打著,竟就和睦了。邊關不穩,市場有戰鬥,他給立了些功勞,很快就升了校尉,然後他就把媳婦顧氏給接了去,現在,膝下都有兩個孩子了……

每每想起這些,徒宥昊心裡,就跟刀扎一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這麼多年過去,明明賈瑚這些年,對他根本沒有那麼在乎,揣著明白裝糊塗,根本不理會自己的感情,還跟媳婦打得火熱——可他這心裡,就是忘不掉那個人。

忘不掉年幼時的一起出生入死,他的沉著機智;忘不掉他守孝期不能出來,卻還是給他寫信幫著出主意收拾那些敢對他不敬的人,那樣的義氣;忘不掉多年來兩人之間的默契,看一眼,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怎麼能忘掉呢?他最最珍愛的那個人?

徒宥昊有時候想想,都覺得挺可笑的,都說最無情是帝王家,偏他皇家,還真是情種不斷。就說先帝爺,那麼英明果決的人,一輩子,卻對皇后念念不忘,對其所出的義忠親王,更是恩寵無限,當年要不是今上心機又太深,裡頭做了不少手腳,先帝必然是選擇義忠親王繼位的。

今上也是,皇后與他原配夫妻,李家為今上繼位,不知道給做了多少事,可今上眼睛裡,卻一直只看得見淑貴妃一人,明明也不是昏君,偏遇到淑貴妃,就百鍊鋼成繞指柔,不管這些年,夏家做了多少出格的事,看在淑貴妃的面子上,他都輕輕放過了,有人背後說了一句淑貴妃的不是,就直接被皇帝給杖斃了——這樣的恩寵,難怪二皇子在外頭,是越來越囂張。

輪到自己,卻是獨獨只愛了賈瑚一個人。徒宥昊苦笑著,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劫,怎麼他就喜歡上了那麼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呢?

這麼多年了,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