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荒骷祭壇的主人,血河的親生哥哥。雖弟弟於上次戰事中重傷至殘,只剩半條人命,但其實他對攻打白圖族並無興趣,血煉育獸,謀奪哥哥的族長位置才是他生平所好。上回白圖族出奇謀令血煞折損戰斧兵過萬,血尤更是憂慮若自己親屬的一萬五手下兵在出戰中有何損傷,恐怕會影響自己以後謀奪權位的實力,心裡便是千百個不願意。無奈在哥哥的命令之下,又在十幾萬憤恨的族人期盼的眼光之中,不得不讓他硬著頭皮出征白圖山。
相較於血河,血尤多了一份冷靜與沉著,他們並未聲勢浩大地率領大軍直接攻入山中,而是令蝙蝠戰斧軍團悄悄地潛行至白圖山下,與前站倖存計程車兵口中得知白圖族乃有一種神秘的紫霧武器,血尤很快就明瞭敵人是利用鎖靈谷中孽海罌粟發動毒攻,長居此地的他也通半點罌粟的毒性,自問研究幾天也無法冶煉出解毒劑,遂命士兵都蒙上溼布,便可阻擋與延緩毒性的發作。
經過一盞茶時間的觀察,血尤左手一揮,沉聲一喝,五百前鋒部隊隨即脫離大軍,宛如勁箭般向半山腰射去。
嗖嗖嗖,啪啪啪,滿山遍野間,只有蝙蝠飛行與拍翼的聲音,在血尤的命令之下,血煞軍再無作出囂叫,以求無聲無息,在紫霧出現之前殺個白圖人措手不及。
悠長逝去的時間足以燒去半柱香,正當血尤疑惑為何未傳出半點訊號,白圖山的半腰突然傳來自己手下的疾呼。
血尤眉頭緊皺,自己明明吩咐士兵,即便與敵人交接也不要大聲呼喝,只要令群蝠昇天以作訊號,大軍自然急攻而上。一股怒氣湧上心頭,血尤正打算回去之後治那名疾呼計程車兵死罪,卻聞得其中意思,甚是怪異。
那名士兵在說:山上沒人,一個人都沒有!
確認沒聽錯之後,血尤舞動幾下手臂,命兩批二千蝙蝠軍分別從西南、東南兩個方位飛昇上山。
長時間的等候過去,血尤依舊得到兩批士兵的學長的呼叫:沒人!
難道白圖山畏懼我血煞大軍,已舉族遷離鎖靈谷?帶著心頭的疑惑,血尤斟酌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將權杖一舉,統率八千主力軍推進,餘下二千五萬兵馬作殿後之用。
然而,當大軍接踵而至,血尤只見偌大的白圖山居空無一人,除了巋然群立的木屋、燃燒旺盛的篝火,這山頭什麼東西也沒有。
於是血尤便有組織指揮士兵分批搜尋山頭,且看敵人是否隱匿既然待機突襲。
白圖山依高度而分共有二十五個平坦的山坡,血尤留下主力軍的五千人處在半山腰可攻可守的第十二坡,然後將大軍分成數百人一批,對白圖山作地毯式搜尋。
長達半個小時的搜尋,下半山依然毫無動靜,而上半山偶爾傳出木頭斷裂,房屋倒塌的聲音。
“怎麼回事!?(譯音)”血尤厲聲向山上疾喝。
而得到的回答只是由於士兵找不到白圖人,繼而摧毀山上的居所洩憤。
嗯,既然找不到,那麼把白圖人的建築都毀掉,回去便可交差了。血尤沉思良久,最後得出一條敷衍完事的結論。他正欲揮舉權杖,號令大軍全體摧毀白圖山,但求快速了結此繁瑣之事。而就在此時,其身邊不遠處一名士兵突然撲通地從坐騎蝙蝠上掉落地上。
血尤心頭一動,迅速落地親自前去檢視那名士兵。
翻過那名士兵的身子,只見其呈現昏迷狀,四肢厥冷,呼吸急促,面板與粘膜間浮現一種淡淡的櫻桃紅色,先前胯下覆蓋處的黑土有一灘尿液,顯然是小便失禁出現的現象。
一股無形的恐懼逆襲血尤的內心,他明白中了敵人的計謀,剛欲高聲呼喝,調動大軍先撤離險地,哪料其指揮的聲音被一群物體落地的噗噗盡數淹沒。
場中戰斧軍連帶坐下蝙蝠,開始像高度地震下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