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大林,沒識破吧?”
“他就跟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懂,能識破些什麼!”採星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就算他識破了又如何?木骨人一個,他能翻起多大的浪!”
見女兒如此神情和說話,鄭氏有些不明白了:“兒!既然他是那般窩囊無用的木骨人,那還不是處處由著你?怎麼你方才又說在他家裡受委屈了?”
“可是他那個老不死的寡婦老孃太可惡了啊!”
鄭氏心頭一跳,當日定下這頭親事時,原就是怕寡婦婆婆性子嚴苛,難以伺候,誰知是怕什麼有什麼!”
採星見母親不吭聲,便接著說下去。
新婚第二日,婆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那日,採星起得倒也頗早,推了推身邊死豬般熟睡的王大林,兩口子梳洗了一番,就去前堂見婆婆。
採星跪拜在地,王母見了,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淡淡地道:“俗話說得好!新媳婦就好比剛落地的孩兒,規矩是要立足的!採星,你到了我家,就要依我王家的規矩,今兒起來的雖早些,卻也不要得意!”
聽了這話,採星登時氣不打不處來,若依照她平時的性子,定然要吵鬧起來,可如今一來自己畢竟初來乍到,上頭高高階坐的又是婆婆,二來肚子裡懷了個野種,到底心虛情怯些,這口氣倒也嚥了下去。
王母見媳婦低頭不語,心頭便開始不快起來,哼了一聲:“婆婆在上頭說話,媳婦應該在底下應著,你這般不言不語,莫不是心裡不服嗎?”
採星咬了咬牙,低聲道:“婆婆說的是!”
王母這才嗯了一聲,又道:“大清早的,家裡就三口人,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坐老的去做早飯伺候你們不成?”
王大林聽了此話,忙拽了拽採星的衣袖,悄聲道:“娘子!快去廚房做早飯!”
採星怔了怔,這才想起早起時大林指給她看,東邊是廚房。
於是來到廚房,繫上圍裙,開始做早飯。
平日裡她多是給母親打下手,如今做飯,麵食是做不好的,看來只有煮飯了。
想到這裡,就去淘米,放進鍋裡,灶下添了柴火,然後開啟菜櫥,切了一顆白菜清炒。
菜剛出鍋,大林就跑到廚房催道:“娘子,娘說你做飯太慢了,叫你快些!”
採星便道:“菜是好弄,可飯還在鍋裡煮著呢!再等一會吧!”
又過一時,採星把飯菜端上桌子,王母見了,不由得將臉一沉:“我說媳婦!誰教給你的規矩?大清早的煮米飯吃?方圓幾十裡,有這習俗嗎?”
“婆婆!做麵食太費事了,所以我——”
“住口!”王母啪地放下了筷子,厲聲道:“婆婆說話,哪有媳婦還嘴的份兒!你還有沒有家教!”
採星大怒,剛要還嘴,就想起臨嫁前母親的吩咐,說到了王家切不可任性,一定要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想到這裡,只得低聲說了聲是。
王母伸出筷子,夾了一塊清炒白菜,隨即皺起眉頭,又開始數落:“我說,採星啊!你在家是不是沒做過飯啊!怎麼一個白菜少油無鹽的這般難吃?這虧好還是我們自己吃的家常便飯呢!若是來了客人,指望你燒一桌菜給人吃,還不把人家大牙笑掉!你可是我們王家唯一的媳婦,可不能這般不中用!”
聽著婆婆的話,採星上牙咬著下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議親
鄭氏聽了採星的哭訴;不由得長長嘆了口氣;勸道:“兒!從古到今;做婆婆的都是惡的;做媳婦的都是要受婆婆的氣的;這叫沒法子的事情;誰教你是女兒身!”
採星哭道:“難道我一輩子就受這惡女人的折磨了嗎?”
“當然不是!不然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