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橙黃色的陽光落在男人身上,白皙俊朗的臉帶了一層暖意,襯著深邃的眉眼越發濃郁。
他微俯了身在慕慈耳畔低聲道:“花樹有問題。”
慕慈眸色微閃,“看出什麼了?”
李玄朗:“花樹是按八陣圖來佈置的。”
如此慎重?
慕慈望向風雨廊,定有貓膩。
“你可有破解的法子?”
她對機關陣法並無研究,畢竟前世用的都是熱武器。
李玄朗回身對上她的眼睛,“有。”
慕慈眸色微亮,“先去拿銀子。”
兩人邁步進了室內,就見李寬拿著銀票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快走了幾步迫不及待的將銀子遞了過去,“一萬八千兩,銀錢兩訖你們可以走了。”
慕慈接過他遞來的銀票,卻並未離開,而是將室內打量了一番,道:“你可知我來石城做什麼?”
林寬見她不走,心中焦急就怕她再出什麼么蛾子,哪兒還有心思猜她來石城做什麼。
愛做什麼做什麼,只要別再禍禍他就行。
可又不能不答,只得隨口敷衍道:“來做什麼?”
慕慈:“接手鐵礦。”
林寬整個人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道:“你、你接手鐵礦?”
慕慈將銀票塞進袖中,“所以,把山契和文書一併拿來吧。”
林寬終於反應過來了,怒道:“你耍我。”
所以之前故意在門外比試,是為了立威避免接手礦山後有人鬧事。
若是她一早提出,自己也好有所防備,怎會吃這麼大的虧。
“交還是不交?”
慕慈神色淡漠,右手隨意的轉著灼華,森冷的寒意從刀鋒溢位隨著閃現的華光撲向林寬。
林寬嚇得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望著近在咫尺的刀刃,他結結巴巴道:“不、不是我不交,只是礦山是姜家所有,你若強奪了去定會招致禍端,我、我也是為了你好……”
“我受姜二公子所託來此,你綁的那位正是戴安戴將軍派來護送我的人,”慕慈將刀抵在他左臂,冷了聲音,“所以,交還是不交?”
隔著衣料仍能感受到刀刃的寒意,林寬哪兒還敢拒絕,一疊聲的道:“交交交,我、我這就去拿。”
慕慈輕飄飄一笑,“我同你一起。”
林寬無奈只得領著兩人去了屏風後,靠近東牆角的位置放著個一人高的鐵皮櫃,他伸手正要去開密碼鎖,眼前刀光閃過,鎖落在了地上。
林寬嚇得‘啊’一聲,險些坐到地上,瞬間歇了所有心思,顫顫巍巍伸手指向櫃子,“都、都在裡面了。”
慕慈也不客氣,拉開了櫃門,同原田浩氏的鐵皮櫃不同,這裡面除了賬冊便是印章。
慕慈找出山契和文書收好,隨意拿起一本賬冊翻了翻,並未看出異常,隨手遞給了李玄朗。
她將櫃子裡裡外外都檢查了個遍,並無什麼秘密。
難不成這林寬是個做實事的人?
可看他囂張行事也不像啊。
正疑惑,就聽李玄朗道:“賬目有問題。”
他指向其中的幾項道:“這兩處價格不對,低了。”
慕慈:“相差多少?”
李玄朗:“至少兩成。”
兩成雖不多,但姜雲野曾說過這處鐵礦頗豐,一年的產量數千萬噸,價格低兩成可想而知是多麼大一筆財富了。
這還只是一年的錢。
這麼多年下來還不知貪了多少。
慕慈望向林寬,眸色中都是灼灼的光色,“若是姜家知曉你這麼多年利用價格差謀取私利,你猜他們會不會活剝了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