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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了頓時花容失色,把那個劉娘子關起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她也要一起關?大理寺那個地方,審的都是些大案要犯,聽說進去的人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她一個姑娘家,若是進了大理寺,別說桓蕸之了,就連杜阿狗也不敢娶她。阿筱立即跪著往前爬了兩步,拉住桓蕸之衣角,淒厲的哭道:“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南康頓時柳眉倒豎:“胡鬧!還不快來人將這個骯髒賤民拉下去!”

阿苒倒是一臉淡定,她根本就不知道大理寺是個什麼廟,以她的身手哪個廟能關得住?當下只是微微皺眉望向地上的阿筱問:“我雖然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但你千方百計要拉我下水,自己又得了什麼好?”

阿筱早已被人拉開,神色茫然絕望,一步錯,步步錯。僅僅一夜之間,她就從一個為了幾個大錢與人算計的車伕之女,落到了被公主厭棄要送與大理寺處置的地步。她明明知道自己與桓公子之間天差地別,為什麼還和著了魔一般,追逐著那永遠不屬於自己的虛幻之夢?劉三槐的訓斥,讓她越發逆反。可她不過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願回到伏嶺鎮嫁給福來的那個黑炭頭,這難道有錯嗎?

她想起自己對阿苒說的話,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心裡再喜歡,那也不可能是你的。是啊,門不當戶不對,她明明知道的,可是她就是做不到。桓蕸之望向阿苒時一臉驚豔,可掙開自己時只有憐憫與無奈,阿筱神色悽楚的看著夜色中長身玉立的桓蕸之,她自以為的情誼綿綿,原來不過是個錯覺。這一刻,阿筱的意志崩潰,萬念俱灰。她忽然想起了劉三槐,不由有些慌亂的尖叫起來:“阿爹!阿爹你在哪裡!”

可惜劉三槐已經不能回答她了。像他這樣只能睡在馬車裡的人,第一時間就會被刺客清理掉,就像當初的章道虞那樣。

南康哪裡能忍受阿筱的放肆,只冷冷道:“趕緊讓她閉嘴!”

桃芝上前就是一個巴掌,阿筱怔怔的望著眼前的桃芝,阿爹生死未卜,自己又要進大理寺了,阿孃還在家裡苦苦的等候。這一切都的怪那個劉娘子,要是沒有她,她也不會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阿筱越想越恨,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了一股力氣,用力掙開旁人,猛地朝著阿苒撲過去。那長長的指甲眼看就要劃上少女的臉,忽然阿筱只覺得自己胸腹一涼。

她低頭看去,一柄長劍毫不留情的透出了胸腹。司馬珏早就看她不順眼,一看她朝阿苒撲了過去,立即拔出邊上侍衛的長劍,朝她後背刺去。鮮血濺了他一身,少年一腳將阿筱的屍身踢開,將劍扔回給侍衛,一臉厭惡道:“髒死了。”

55 挾持(上)

南康立刻閉上眼,微微側過臉去,胸口上下起伏,顯然被嚇到了。桓蕸之快步上前,擋在南康面前,冷冷斥道:“鸛奴,你怎麼敢當著我母親的面如此放肆?”

司馬珏才不理他,只望著南康無辜道:“姑姑,我這不是怕傷著您麼。”

南康好容易緩了過來,哼了一聲道:“這麼說本宮還得謝謝你了?”

司馬珏狡黠一笑道:“難不成姑姑想看她在大理寺又哭又喊要抱表哥的大腿?”他原本就生得精緻非凡,一笑之下猶如雲破月初,那一身鮮血映襯之下,彷彿傳說中地獄裡的修羅,殘忍美麗卻又蠱惑人心。

桓蕸之立即漲紅了臉不敢再看,只將眼神移向了阿苒。南康哪裡能容得他汙衊愛子的名聲,厲聲斥道:“胡說八道!”可心裡卻忍不住想,那個阿筱拉著蘭卿衣角哭喊時的眼神不對,分明是對他起了心思。要是她當真進了大理寺胡說八道一番也未可知。她的蘭卿將來是要迎娶世家貴女的,怎能容得這些不三不四的賤民染指?想到這裡,南康心底的怒意到底平息了幾分,只臉上有些過不去道:“只這一次,下次若還是這麼魯莽,本宮絕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算了。”她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