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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施槐巍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他並沒有找到可以替代的草藥,這就意味著僅靠他手裡藥材配出的湯劑。恐怕無法完全解除藥王谷的屏山迷障。待到阿苒一大早推開房門時,就看到施槐巍頂著兩個黑眼圈正無精打采的準備往臉上佩戴防毒面具。

施槐巍見阿苒出來了,指了指邊上一碗湯藥,哭喪著臉道:“師父,這是弟子連夜配製的清明湯,效果雖然不怎麼樣,但聊勝於無。”

阿苒望了望何意的屋子,問道:“他呢?”

施槐巍嚥了口口水,朝院子外努了努嘴,道:“早就出來了。”頓了頓,又放下面具,小心翼翼湊過來問道:“師父,你昨晚睡得好麼?”

阿苒愣了一下,她為了趕製防毒面具連著幾日都沒睡好覺,昨晚好不容易完成,早早就睡下了,眼下見施槐巍一臉便秘的模樣,不由問道:“怎麼了?”

施槐巍正要開口,忽然餘光瞥見何意不知何時已經推開院門走了進來,當下哆嗦了一下,連連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師父您喝湯,喝湯。”

何意那雙黑漆漆的眼裡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的問:“準備好了麼?”

阿苒端起清明湯,一邊喝著一邊含糊道:“馬上就好。”

施槐巍將面具佩戴好,確定何意看不到自己的口型,這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道:“師父,你與何公子真的是兄妹麼?”

阿苒差點一口湯噴出來,何意冷冷瞥了施槐巍一眼,後者一把抓起藥箱,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先走了。”

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呢?

施槐巍心中萬分糾結。

昨晚起夜時,他無意中路過阿苒的屋子。透過半開的窗戶,朦朦朧朧間看到一人俯下身似乎正輕輕吻上了少女的唇瓣。

施槐巍立時就清醒了,他剛運足了氣準備踹門放聲大叫,卻不想那人轉過臉來。與他眼光觸了個正著。施槐巍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下一刻他眼前一花,整個人就已被對方制住了穴道。

只聽何意冷冷的道:“既然你喜歡偷看,就在這看一晚上吧。”

……

郝語環早早就帶著侍衛來到了山下,她並沒有立即動身上山,而是立在樹蔭下不時張望,似乎在等待什麼人。沒過多久,山下就聚滿了人。牛海山老遠就看到了她,急忙迎上去道:“郝姑娘,郝小姐。郝姑奶奶……您總算來了。”

他見郝語環一臉氣定神閒,只道她已經有了破解之法,正待開口相求,忽然看到原本一臉不耐煩的郝語環驀的張大了眼。牛海山順著她目光望去,只見遠遠來了一行三人。看身形似是兩男一女,臉上都帶著古怪的面具。最前面的那道身影略帶佝僂,中間的窈窕纖細,最後那人高挑挺拔,一襲白衣。

這三人所經之處,人人都不自覺退後一步。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道:“他們臉上戴著的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面具?”

“這玩意能有什麼用,扮鬼麼?”

“大概是想不出對策。反正也上不了山乾脆去嚇唬嚇唬藥王谷的人。你想啊,藥王谷的人不是喜歡半夜把昏迷的人送下來嗎?大老遠看到那裡倒了三個人,翻過來一看可不要被唬了個半死?”

……

起初還只是竊竊私語,到後來漸漸變成了譏諷與嘲笑,聲音越來越大,只讓施槐巍的腦袋越縮越低。他悄悄回頭望了一眼。何意那傢伙聽不見也就罷了,怎麼連阿苒也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他不知道阿苒當初獨居深山時,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下山時都扮作生有紅瘡的模樣,早就習慣了眾人鄙夷指點的眼神。

施槐巍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忽然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輕輕笑道:“施老爺子,您這般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