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是做豆腐腦的,而這次的事情,就是由他們來負責的。這件事牽扯到了柳家,按理說應該是要避嫌的,可是太后沒有下命令,沒有人敢對劉家動手,他們也不認為柳家會剽竊柳家的東西,所以這一場官司,就是為了讓李玉金承認自己的罪行!
不過,李玉金為了得到這樣的機會,付出了多少努力,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做到!
可此刻,上川府府主和劉家人,見懲罰無效,便對李玉金施以酷刑,她本來就受了重傷,此刻更是痛不欲生。大腿上,大腿上,都有板子,就連手指,也被一種特殊的刑罰,牢牢地鎖住了,十指連心,甚至,比大腿上的板子,都要疼。
李玉金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額頭上的血管根根暴起,發出清脆的骨裂聲,“喀吱——”
“我認輸。”
李玉金髮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兩眼一翻,便被一盆冷水澆在了臉上。李玉金一個激靈,又醒了過來,心想這六月天的,衙門裡怎麼會有這樣的冷水?
然後就沒有什麼事情了,被人拉著在地上摁了指印,然後就是被帶到了縣衙的地牢之中,牢房裡的人也是行色匆匆,李玉金躺在昏暗的地板上,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至於穆梓桐,她在哪?
顧揚弘怎麼樣了?
那陳凌波在哪裡?
一定會有人來幫她的,對不對?
而且這道菜還是她獨創的,《豆腐經》中也只是描述了豆花酥的製作方法而已,內裡的餡料真的是不同的!怎麼就沒有人願意聽她的?
她的菜品,可是得到了老佛爺和幾位裁判的一致好評!從柳老爺子的手法來看,如果不是李玉金作弊,她肯定能透過考核!
究竟是什麼事情使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逆轉,變成另一個樣子?
這不是剽竊!
李玉金很想大叫,但發出的只有沙啞的叫聲,她被折磨得嗓子都啞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叫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四周都是和她一起被關在牢房裡的人,不過和她比起來,她是新來的,而這些人,卻像是在牢房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奄奄一息。
李玉金叫得腦袋都快疼了,也不想再叫了,她得儲存實力,等待穆梓桐的到來。
但是在這個昏暗的牢房之中,他被關了這麼多天,見不到太陽,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靠著獄警們給他送來的食物,才能判斷出他在裡面已經住了多少天。
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助她。
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請您幫忙傳個話,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李玉金向獄警討要食物,可獄警們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如果她認識什麼人,肯定會派銀子過來檢視,可李玉金這麼多天都沒人搭理她,說明她根本不懂規矩,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在這監獄中,跟她一樣半死不活的人還有很多!他們會不擇手段地活下去,當然,他們也會欺騙自己,但那只是一種交換,一種施捨,一種可憐的食物。
他是絕對不會中計的!
李玉金望著那名守衛一臉不屑地離開,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絲絕望。自己,真的要隕落於此了麼?
他的雙臂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這段時間,他渾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根本提不起力氣來。
大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好在牢房中光線昏暗,並沒有因為溫度太高而引起感染。
然而,李玉金卻再也堅持不住了,每天給她的稀飯,她都只能含在嘴裡,再也咽不下一口。她可以自由行動,卻要防備著其他囚犯。
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這兩天,李玉金一直躺在地上,她覺得自己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