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權威感,讓辛辰覺得陌生而迷惑,這便是昨晚與她廝纏的那個男人嗎?終於講完電話,他帶著歉意說:“對不起,這些電話太煞風景了。”
“沒關係,你什麼時候走?”
“我打算再待一天、陪你去你昨天說起的裡格。”
辛辰搖搖頭,“你今天走,正好趕得及明天上班。”
“小辰、我才接手一份新工作,實在脫不開身,不然……”
“不用了。大家還是去做各自該做的事情吧。”
路非握住她的手,“從早上一醒來,你就不肯正眼看我,是因為昨晚的事不開心嗎?”
“我也沒必要那麼彆扭,畢竟昨晚你情我願,而且,”辛辰停頓一下,神情略微惘然,“應該都還算快樂吧。”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她臉上。這些天的徒步已經讓她曬黑了,清瘦的面孔輪廓清晰,神情平靜,並沒有不開心、可也說不上快樂。
跟我一起幾回去好嗎,小辰?我研究了網上資料,從瀘沽湖徒步到亞丁至少需要八天時間,絕大部分路段在高原之上,而且最適合徒步的季節是五至六月,溫度適宜,可以看到花每;現在去,並無特別的風景,但隨時會遇上大風雪,既艱苦又危險。”
“我說過,我不會為你改變計劃。哪怕是經過了昨晚,我還是這句話。”
這個直截了當的拒絕讓路非默然。他低頭看著握在掌中的她的手:手掌纖長,掌心的虎口處已經磨出了薄繭。他的指尖輕輕撫過那裡。她微微一縮,他卻握得更牢。“小辰,我不會以為經過昨晚,我就對你有了某種權力,可以對你提楚要求,可是你該不會認為我來,就是為了求得一個身體的滿足吧?”
“我怎麼會把你想得那麼猥瑣?只要不挑剔,身體的滿足很容易找到,根本不用千里迢迢趕來,你是打算給我驚喜。我承認這個驚喜很有情趣,相信我也回報了你的驚喜。”
“你還是把我想得很可笑了,總認為我是用尋常談戀愛追女孩子的招數來對付你,每天一個電話,在最意外的時間地點小現到你面前,博你一笑,圖你感動。”路非的手緊緊的包裹住她的手,亙視著她,眼神銳利得不同於平時,彷彿要看到她心底,“不是那樣的,小辰,我只是想念你,擔心你,忍不住想見到你。”
“你這就是在對我提要求了,路非。你要我陪你回到從前,進人戀愛的狀態。我們談過戀愛,很美很單純,值得懷念,但沒法複製了。”辛辰淡淡地說,不去看路非眼底的那抹受傷的痛楚,“你不是二十歲的處男,我不是十六歲的無知少女。你知道怎麼做讓我避免懷孕,我也清楚我的生理週期。總之,我沒什麼可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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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回家啊?”
“怎麼都問我這個問題》我辦入住時,有個人說他準備一直在這兒待到冬天紅嘴鷗來了再說。”
“哎,我可真要哆嗦了。不會膩嗎?除非有個男朋友跟你走婚。”
辛辰一怔,隨即笑得發抖,“笛子。你現在思想很不純潔啊。”
“哎,不衝著走婚,誰要去那鳥不生蛋的地方。”
“服了你,猥瑣男才抱這個念頭來這邊,據說篝火晚會上跟遊客搭訕玩走婚的盡是外來妹,明碼標價二百塊一晚。哪是你想象的那樣。”
辛笛被打敗了,“那你待在那兒幹什麼?”
“看風景啊,風景無敵。”
“辰子,老實告訴我,你會不會寂寞?”
“還真是有一點兒。”辛辰承認。對著湖山空寂,她確實不如想象中那麼享受這份安靜,是因為那個來了又走的男人嗎?可是他是在你那麼冷漠刻薄的言辭下離開的。他那受傷卻馬上隱忍下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