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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返鄉(二)

,卻還是試探問道:「酸嗎?」

又走出去一大截兒,兩人忽然同時開口,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你為什麼不斬斷那條紅線?」

兩人對視一笑,各自攤開手掌,兩道傷口同時出現,如同一條紅繩似的。

不願斬斷紅線的原因,兩人也都一樣,就一個字,怕。

有些話題不該提的,又說不清,徒增傷感而已,所以劉景濁趕忙詢問道:「本來是想給你拿十萬大山那柄劍,結果我稀裡糊塗被劍認主了。還好,你也有了一柄劍,起名字了?」

龍丘棠溪便幫著某人轉移話題,「這柄劍也是仙劍,極可能是水神佩劍,暫時還沒有想好叫什麼,不如掃雪先生幫忙取個名字?」

劉景濁無奈嘆氣,心說怎麼這會兒,自個兒就不會說話了呢?

幾天之後,兩道背劍身影走入景煬境內,過甘州之時,特意叮囑了當地山神,只給那個賣閨女的傢伙託個夢就行了。

等到兩人走後,那個一生勢力眼至極的中年人,彷彿變了性子一般,沒等跑商的年輕人返回,便準備好了一應嫁妝,甚至連說好的三十兩銀子都不要了,只是叮囑閨女,說嫁過去後好好過就行了。

回程渡船上,龍丘棠溪曾問,是要嚇唬一番,還是要嚇唬一番?

老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種愛財卻又沒本事掙錢的人,最怕嚇唬了。

劉景濁只是說,應該不會,他極可能會做一場夢,回頭看一看自己這一生。做過的好事兒壞事兒全過一遍,之後再瞧見老了之後孤苦伶仃,唯一的女兒死活不願再喊一聲爹,可能就會有些改變。

之後兩人於南山附近下了渡船,各自收起佩劍,換上了尋常衣裳,還買了一駕馬車,龍丘棠溪坐在馬車之中,劉景濁則是充當車伕。

劉景濁其實不想來的,可龍丘棠溪非要來。

五月開始,景煬不再壓下劉景濁那些個荒唐訊息,集賢院那幫人,破天荒居然沒有人去寫什麼東西。以前最喜歡見縫插針罵人的地方,像是啞了火一般。

當然了,刊登轉載這些邸報訊息的山頭兒,不在少數,卻是唯獨附近這座大珀山添油加醋,給那些個邸報批註了些自己的看法。

估計真正寫出那些文章的人看了都要傻眼,心說老子當時寫的時候,沒想這麼多啊!

看來,寫這些個事兒,喜歡看的人很多,也很掙錢。

夜行趕路,六月初,一場大雨,道路泥濘,所以走的有些慢。

路過一處山村時,馬車被個老婆婆攔了下來,說是前方山路陡峭,時有落石,就這麼走,太危險了。

兩人便只好在老婆婆家中寄宿一夜。

劉景濁隱約瞧見老婆婆屋中掛有一副甲冑,私藏甲冑,在哪朝哪代都是謀逆重罪。只不過,那甲冑早已鏽跡斑斑,況且,一旁還掛著個景煬邊軍的令牌。

次日離去之時,劉景濁對著那副甲冑重重抱拳,只說:「我也曾是景煬邊軍。」

等馬車離開小山村,這座只有十來戶人家的山村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再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當然了,劉景濁與龍丘棠溪是發現不了的。

趕路數天,終於到了那處大珀山附近,劉景濁放了馬,重新背好了劍,與龍丘棠溪各自站在雲海,朝著那座大珀山砍下幾劍。

可憐那位真境山主,都不曉得是得罪了誰,怎的就給人差點兒拆了山頭兒?

總不會是那個不出來闢謠,也不現身的劉景濁吧?

御劍落到扶風縣,龍丘棠溪板著臉,生氣了。要不是劉景濁拉著,她非得真拆了那座大珀山不可。

劉景濁只得笑著說道:「刊登這些個訊息的山頭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咱們還一家家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