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戰力,沒什麼影響。無非是要花費幾年時間去填補本源而已,以此還姜念缶與姜念鍾性命,反正劉景濁覺得是划得來的。
至於暗著來的,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地方了。
天魂所化的書生,在城隍廟待了一夜,這會兒又沒地方去了。
走來走去,他“誤打誤撞”走進了一處小巷子。
巷子口有個大柳樹,樹下有石桌石椅,不過也被雪蓋住,想坐是不得行嘍。
年輕書生停在一處屋子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很快就有個老邁身影來開門了。
老人一身灰衣,瞧見書生之時,眼神之中充滿了詫異。
既然找來了,還是以本來面目來的,他便也不再裝蒜,只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劉景濁一笑,邁步進門,自顧自開口:“黃供奉,你這個金蟬脫殼做的不乾脆啊!我這才來第二天,就把你找到了。”
灰衣老者一笑,“也沒打算怎麼躲。”
劉景濁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可憐姜老伯,還以為四個乾兒子都死了。我都不忍心告訴他,他姜戈以為的比親生兒子還好的乾兒子,如今在那城隍廟裡,成了文武判官,日夜遊神。”
話鋒一轉,劉景濁笑盈盈看向那位黃供奉,詢問道:“黃供奉是要補缺一地山君呢,還是一河龍神呢?”
灰衣老者面色凝重,沉聲道:“我沒害姜戈,為何要抓著我不放?”
劉景濁只是變出來一壺酒,抿了一口,輕聲道:“有些想法兒,太過去以大惡意去揣測別人,但我不得不這麼想。黃供奉要不要聽?”
灰衣老者面色晦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反正他走是走不掉的,因為這處小院兒,已然被劍氣圍的水洩不通。
劉景濁扯來個馬紮,翹起二郎腿,笑盈盈說道:“我入十萬大山之時,黃供奉與那位簪雪城修士才從玉竹洲動身的吧?我在客棧碰見姜戈父女之後,是那四個好兒子傳訊,你們這才來對嗎?”
年輕書生抖著腳,眯眼一笑,問道:“那這個站在後面佈局的,究竟是誰呢?百花山莊?簪雪城?還是一座折柳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