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當了一地父母官,就要有個父母官的樣子。不治你流離郡太守的罪,可不是因為你無罪。若犯在太上皇手裡,你至少也是個革職。
之所以放他一馬,劉景濁也不明白老三在想什麼。
返回客棧,李湖生與白寒也趕回來了。
白寒本想打個招呼,卻被李湖生攔住了。
劉景濁走進去,輕聲道:關姑娘回來了嗎?能不能做一碗陽春麵?
很快就端出來了一碗麵,是楊念箏端出來的。
劉景濁看了看她,不知道怎麼說,直到轉頭看見了放在櫃檯後方的古琴,這才說道:方才見著馮贖地魂了,他讓我告訴你,不必因為他的死而自責什麼,喜歡誰這件事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不喜歡誰卻是自己可以做主的。
楊念箏緩緩坐下,幫劉景濁遞去紅油辣子。
她苦笑一聲,開口道:我就是一直在想,當年他來與我道別,我出去見他一面多好,何必那般絕情。
劉景濁悶聲不語,埋頭吃麵。
很快就吸溜完了一碗麵,他擦了擦嘴,又說道:有些喜歡,孤掌也能鳴。但你不必多想,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萬金難買早知道。
神鹿洲姻緣鋪那對苦命人,離洲那個孤身闖入相府的漢子,南邊麥田碰見、如今是一地山君的女鬼,還有遇見白小喵時的那個少年人,又或是扶舟縣的馮贖。對於劉景濁來說,都是頂小頂小的小人物。
可他們也是相對來說頂大頂大的大人物。
我劉景濁於天地之間來說,也是個小人物。
一個個小人物的故事串聯在一起,那就是大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