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三天了,留著他們也沒什麼用。除夕夜裡誰要是放過來一個人族修士,那他就可以投身無盡輪迴之中,在戰場上做那隻知道衝殺小畜生。”
紅酥皺眉道:“司閽,話重了,我們同族。”
老者笑盈盈轉
頭,“人家罵我們是畜生,罵得對啊!我本就是南天門外一條狗,這不,有個好聽稱呼,就成了司閽了。玄衣就是給人踩在腳底下的王八,你紅酥就是崑崙山上被人豢養的一隻赤狐啊!”
轉頭看向蘭巖鶴,“現在也就你不算是真正畜生了。”
青年人冷冷開口:“她死之後,我就是妖了。”
萬年前,中土神洲有一座以蘭巖命名的千丈高山,後來山中常有一鶴哀鳴。
司閽淡然道:“陳芝麻爛穀子,大家都不要提了,喚醒那個存在,是暫且來說的重中之重。”
頓了頓,老者一笑,輕聲道:“過年嘛!來而不往非禮也,他糊弄我們,我們又怎麼好不回禮呢?我記得青鸞洲北海,是有幾個暗樁對吧?”
紅酥沉聲道:“那年九月初三,過門之時,中土方圓的已經用完了,青鸞洲北邊兒海底,倒是還有一頭遺骸,喚醒它,至多就是兩刻時間保持在開天門。”
司閽點點頭,輕聲道:“那就以此回禮,不能讓人家白忙活一場。宋男來也北上了,看看能不能帶走第二位七姓家主吧。”
片刻之後,這位坐在城頭近四月的老人,拄著柺杖返回了朽城。
一座朽城,懸浮歸墟海面,沿著一處密道往下,其實就是海里了。
老者化作一頭黝黑巨犬,刨水往下,很快便到了近三萬裡之深的海底巖壁,距離真正底部,還不知有多遠。
在這漆黑海底溝壑的崖壁
之上,有個手腳被束縛的巨人石像,三十餘丈高,隱約還在變大。
司閽化作人身,嘆息道:“你家老祖宗手賤,怪不了別人的。想報仇也沒地方去了,人族早就沒有大帝了,不過,還有個人皇。”
一頓,他繼續說道:“返祖之後,你重回五百丈真身,壽命還是一樣,一萬八千載。但八千年時間,你被關在歸墟,也就只有萬年壽命了。想報滅國之仇,你就得與八荒為伍。”
巨大石像有了些許裂紋,司閽微微一笑,隨即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