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要想法子更上一層樓,那兩個朋友也不用。
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陪著刑寒藻坐到次日清晨,吃完了早飯,劍舟繼續往西。
一路上又去了幾個地方,如家裡精靈極多的一處富戶。那家人到現在還供奉罐兒神、蠟燭神之類的,反正想得到的東西,在他家幾乎都能尋到,都有神位。
路過一處名叫年益山的地方,劉景濁特意落下,在年益山做客一天。
倒是一座挺好客的山頭兒。
走的時候是偷偷離開的,等到年益山修士發現時,那幾位客人居住的地方就留了一道匾額,上寫大年山。匾額邊上,放的是幾枚青色錢幣樣式的物件兒,都不曉得是個啥。
等到老山主到,才發現一枚漆黑令牌。
令牌上,一面寫著青鸞洲,另一面寫著大年山牛放馗。
第一冊拒妖傳上有這個名字,是最早的戍邊人之一。
就這樣,好像刻意放緩速度,半月時間,曹風跟顧衣珏明顯感覺到了劉景濁戾氣在消散,一顆緊繃的心也開始變得鬆弛了。
八月十五,一大清早,綠塢湖到了四個人。
山門處的人沒變,但少年已經成了年輕人了。
劉景濁與當年一樣,笑問道:“小友?”
年輕人轉頭看了一眼,下意識一句:“幾位前輩有拜帖嗎?”
劉景濁笑盈盈盯著年輕人,“不記得我了?”
年輕人想了好半天,直到瞧見劉景濁背後的兩把劍,這才猛然想起什麼。
“這不是教拳的劉師傅嗎?”
話鋒一轉,年輕人嘆息道:“可惜大姐最近不在,湖主爺爺也還沒有回來。”
劉景濁輕聲道:“快回來了,我比他先走,他至多月餘時間就會回來。”
頓了頓,劉景濁問道:“我能去你們演武場走一走嗎?路我認得。”
年輕人點頭不止,“當然可以啊!湖主爺爺跟大姐都說了,只要劉師傅來,就是自家人。”
去往演武場的路上,顧衣珏笑著說道:“當年山主對綠塢湖意見可大。”
劉景濁氣笑道:“提起這個,我就想把陸青兒揪出來揍一頓,死孩子!連我都忽悠!”
顧衣珏哈哈大笑,曹風跟刑寒藻則是各自一頭霧水。
於是顧衣珏就講了個小賊貓的故事。
聽完之後,刑寒藻神色古怪,心說這姑娘怕是缺根弦兒吧?
還有,一個煉氣士,喜歡小偷小摸是個什麼毛病?
演武場裡,又換了一批孩子。
曹風與顧衣珏就看著劉景濁一個個問,問那些孩子,他們的爹是誰,娘是誰。
等孩子說出來個名字,劉景濁立馬說出來那個名字立功多少,如何戰死的。
記得可真是清楚啊!
綠塢湖三千年來沒變過,收留戰死戍邊人的孩子,有資質的酒培養修煉,沒資質的,就教他們靠自己活下去的本事。
教了一天拳,天黑之後,劉景濁說自己去個地方,讓曹風跟顧衣珏留兩手劍術。
刑寒藻要去一趟魚雁樓,傳信回去,正月十五青椋山議事,各地牒譜修士,能回去的都要回去,最好是趕上過年。
不過她有些擔心,於是走之前問顧衣珏:“山主,好像有點兒怪啊?”
顧衣珏輕聲道:“從益山王府到現在,他整個人才慢慢鬆弛下來。別跟去,就當,就當讓咱們山主的道心,偷個懶吧。”
劍客落在一處湖泊邊上,找了塊兒大石頭坐下,笑盈盈地看向湖面。
遠處有個年輕婦人帶著孩子,提著剛剛洗完的衣裳,快步北邊去。
婦人邊走邊說道:“丫頭,以後見著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