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了。”
岑良珠滿臉淚水,搖頭道:“根本就不是!他真正死的時候,是我回鄉的前一年,是我親手割下他的頭顱的。他知道我是他最疼愛的師弟的侄女,他笑著讓我割下他的頭顱保命。殺了他之後,我假死在梧丘手中,然後才被送回家鄉的。進門的名額也是他們給的,我回瘦篙洲的時候就知道將來要進去的。”
劉景濁輕輕拍了拍岑良珠,問道:“玥谷還是糴糶門?”
岑良珠淚如雨下,“我真不知道,我是去了鬥寒洲,在冰原之中一處洞天福地,可我記得梧丘說她是在神鹿洲。教我們的其實是個女人,沒有用法寶遮掩,但每天都會是不一樣的面孔,有時候她還會以我們死去的朋友的面容現身。慢慢地,梧丘就變得傻乎乎的,好像就只知道殺人了。這些我說了,我就要死了,我被他們種下了禁制地。還有那方銅鏡,她說讓我給你。”
劉景濁輕聲道:“別怕,此時光陰混亂,你體內禁制不會發作。接下來權當什麼都沒發生,我拿好銅鏡就行。我會傳音徐瑤讓她來一趟,幫你解除禁制。”
說著,劉景濁取出一面旗,問道:“見過這個嗎?”
岑良珠瞧見棋子時便被嚇得一抖,顫聲道:“是她的旗,我不會認錯的。”
黃三葉曾說,玥谷深處的東西,那個女子掌律,最為清楚。
劉景濁按住岑良珠,輕聲道:“我在你泥丸宮中佈設了一道陣法,方才發生的事情不會被他們察覺的,放心吧。章舒胤師徒……你還是先別說了吧。”
求活殺人,也是殺人啊!
劉景濁嘆道:“做你原本該做的,就當是將功折罪了。”
下一刻,劉景濁接過銅鏡,微笑道:“章山主,不請我上山吃頓飯?”
章舒胤有氣無力道:“走唄。”
唯獨白小豆,瞧見了岑良珠有些異樣。
而此時,某處地方,有人笑著說道:“我們做生意,不為掙錢,為讓這人間平衡,誰強我們弄誰。”
現在來看的話,劉景濁自己夠強了,但不至於橫行天下。
可他身上連帶的那些勢力,真要擰成一股繩,足以橫推天下了。
八道被關在此處大半年的身影中,有一人冷聲問道:“你們人族,敗就敗在內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