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封轉載於九洲魚雁樓的邸報,餘福生自然是看了,但他是真沒想到,那個忽然消失不見的二桿子,是……劉景濁?
敖封這才說道:“你師父在大多數人面前,自稱劉赤亭。”
正說著呢,白小喵拎著一張邸報來了。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邸報上寫,兩百年前劍斬合道玄龜,以半步開天門強戰大羅金仙,曾斬贍部洲燕家老祖的劉赤亭,便是中土劉景濁。
餘福生嘴角抽搐,“這不扯呢嗎?中土那封邸報說劉景濁死的時候才五十四,這可是兩百年前的事兒了!”
姜柚這才收起本命劍,呢喃道:“師父曾與師孃被人算計,逆流而上三百年。後來回到九洲,也才二十歲而已。”
這份邸報之後,九洲也好四大洲也罷,都要炸開鍋了。
有人曾逆流而上三百年?這也太扯了吧?
…………
東邊的勝神洲,有個揹著青傘的女子,許多年後故地重遊。
是一處海邊小城,酒鋪很多,樂師很多。
故地重遊,總是會想起來好多事情。
有個傢伙曾說,他很喜歡一個姑娘,分開之後便買了許多酒水,想喝個爛醉。結果拿著酒,卻一口也喝不下去。於是他又覺得,他只是以為他喜歡那個姑娘,其實沒有那麼喜歡。
很多年前,有個傻傢伙,就在這裡,拿出來一件好幾年沒洗的衣裳,是自己穿過的衣裳。
他說不敢洗,萬一以後見不著了,連最後一點兒念想就都沒了。
走進一間屋子,在這兒住了好些年呢。
還是當年模樣,甚至那個懸掛衣裳的櫃子都在。
她輕輕拉開櫃門,略微一愣後,便如當年一樣,泣不成聲。
櫃子裡掛著一件青色長衫,跟當年一模一樣,是他穿過的,三百多年沒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