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分明輕言慢語,但出口瞬間卻帶著龍捲風侵襲之勢,又如春夏天際驚雷,煞氣逼人的同時,驚天動地。
韓淑珍莫不身體僵硬,不敢置信的看著龍子昕,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言婉是何葉?
巨大的震驚衝擊下,韓淑珍雙眼冒金花,兩耳轟隆隆……
腦袋劇痛,就好像有人拿著鐵杵在裡面肆意亂搗一般,疼的她呲牙咧嘴,疼的她額頭上的冷汗簌簌直冒。
“不,不可能,龍子昕,你騙人,騙人……”
韓淑珍越想頭越痛,越想心口越窒息,她的臉上開始慘白一片,她甚至能夠感受身上冷汗沁出的速度快到已經浸溼了她的內衣。
她死死的攥著拳頭,目光冷峻,從齒根處迸出一句話來,“龍子昕,如果你騙我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我沒興趣知道。”龍子昕沒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但卻涼涼的說道,“我更沒有必要拿我的丈夫開玩笑。”
是的,何俊峰是她的丈夫,龍子昕不可能拿她的丈夫開這種低階的玩笑。
這樣的認知宛如一根長長的銀針狠狠扎進韓淑珍的心臟,以至於她每呼吸一下,就會牽起一陣鋪天蓋地的驚懼。
龍子昕看著臉色煞白、渾身如同篩糠的韓淑珍,慢條斯理道,“何俊峰血型是RH陰性血,言婉曾經為他輸過血,言婉的右肩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樹葉胎記,言婉和何承光DAN鑑定結果的父系可能性為99。9%。”傷口太淺,她還沒撒鹽呢?受不了了嗎?
韓淑珍雙手捂著耳朵,唇瓣緊緊抿著,頭因為不穩的情緒,胡亂的擺動著,“別說了,我不會相信的。”龍子昕在騙人,這個女人太惡劣了,她故意給她添堵,故意讓她五雷轟頂,故意讓她心驚膽顫……
“言婉知道我無法生育,就給我出主意,讓我找代孕母親,而那時,我已經知道她就是何葉。”龍子昕右手擱在桌上,閒適的敲了敲,這是她思考問題時慣常出現的小動作,“說實話,得知她就是你的女兒,我真想大笑三百場,有句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夠了……”韓淑珍渾身哆嗦,臉色慘白,“別說了,我命令你不要再說了。”怎麼可能會這樣,她不接受,也不能接受。
龍子昕表情冷,聲音更冷,“真相是不是很殘忍?你都難以接受,要是言婉知道她千方百計懷的孩子是她親叔叔的,你說,她該怎麼辦呢?崩潰,絕望到神經錯亂,還是自殺?”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無視龍子昕的諷刺,韓淑珍眸中一片死寂,甚至沒有了焦距,心口傳來劇痛,痛得她只能下意識依循本能抽著冷氣,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當言婉提出幫我找代孕母親的時候,我就猜想這位代孕母親就是她本人,韓淑珍,就憑你對我父母,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把何俊峰的精子給她,徹底毀了她,但是何俊峰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傷害他,你說是不是?所以,我放了她一馬,給她的精子是別人的,可怪只怪你的女兒用情至深,她像著了魔一般愛著何俊峰,當然,她這麼做也是為了毀掉我,所以她偷了何俊峰的冷凍精子,做了人工授精……”
“不,不是這樣的……”韓淑珍尖叫一聲,冷意滲進她的骨髓之中,她覺得渾身都在發寒,她很冷,她覺得眼眶中有一種叫液體的東西,緩緩流了出來。
能夠看見韓淑珍痛苦的流淚,真不容易!
龍子昕毫不掩飾眼裡的笑意,繼續說道,“是不是這樣,你可以回去問你的女兒,對了,你不是把她藏在郊區的何家農院嗎?”
冰涼的目光,掠過韓淑珍,沒有一點暖意,“你可以回去看她右肩上的胎記,可以帶她去做親子鑑定,隨便你怎麼折騰都行。如果你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