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月結束的時候,迎來了馮書記的生日,家宴,只有馮老爺子,馮老太、馮書記、華琳,馮開來,還有一個,那就是……鄧希玥。
馮書記給鄧希玥打電話,“來家裡坐坐,人多熱鬧。”
接完電話,鄧希玥把頭仰放在椅背上,馮開來站在她的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邊,打趣道,“如果不願,可以不去。”
鄧希玥沉默笑了。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當然要去的,她感覺自己已經打動了他的父母,可是還有一關就是他的爺爺奶奶,這是他和她在一起必須要經歷的一道坎,在她看來任何擺在面前的坎都不可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對和跨越。
何況這次被馮父邀約,內心還是很歡喜的。
想要被他家人接受,就必須要先付出。
馮父生日那天,馮開來開車帶鄧希玥先去接爺爺奶奶。
去的時候,老爺子不在家,據說遛鳥還沒回來,老太太蹲在院子後面的菜園裡忙活著。
一處院落,一片菜園,偶爾遊走嬉戲的流浪貓……
看到馮開來帶著鄧希玥走來,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眸子,繼續忙著手頭工作。
馮開來緊了緊鄧希玥的手,“叫奶奶。”
“奶奶。”鄧希玥輕輕叫了一聲。
老太太沒應,只對馮開來說道,“你們先去客廳坐著,等我忙完再走。”
馮開來沒多說什麼,離開前無聲示意鄧希玥留下幫老太太,她明白他是想讓她們私下裡多相處,而他自己去找老爺子去了。
“奶奶,我幫您。”這話多少帶著試探,老太太拔著蒜沒抬頭,但卻開口說道,“客廳櫃子裡有手套,你問開來,他知道在哪兒。”
鄧希玥笑了笑,沒有起身,就那麼伸手把蒜拔掉,老太太不是也沒戴手套嗎?年輕人雖然愛乾淨,但也懂得什麼叫“入院隨俗”。
一簇簇蒜拔出來,連帶白皙的手指上沾染了潮溼的泥土,老太太側眸看了她一眼,“味道怎麼樣?”
鄧希玥把泥土湊到鼻前,聞了聞,笑了,“很新鮮,也很清新。”
老太太聽到她的回答,嘴角終於有了溫暖的笑容,她確信這是個實在的孩子。
“我問的不是泥土,是蒜。”尋常人聽到她的問話,直接會往蒜上面想,只有這個孩子,想到的是泥土。正是因為她能發現別人忽視的“平庸和醜陋”,所以才顯得難得可貴。
“呃……”鄧希玥有著小小的尷尬,拿起堆放在一旁的蒜,聞了聞,這才說道,“有點嗆。”
“這種蒜吃起來才有味道。”停了幾秒,老太太說,“當然味道比較大,年輕人可能不喜。”
“不,我很喜歡,奶奶。”
那些堆積在一起的青翠蒜,只是家常蒜而已,老太太種得不是寂寞,而是她的兒媳華琳喜歡,這不兒子過生日,她要帶一些過去。
馮老爺子被孫子找回來,一進門,最先看的是鄧希玥的腹部,然後才看她的臉。
鄧希玥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不過還好,反對她跟馮開來在一起的兩位老人都沒有說什麼。
……
陽光明媚,馮家小洋樓外表古樸,裡面同樣佈置的很樸實,滿院的花草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馮書記和華琳都是喜愛花草的人,那一叢叢的花開得極其鮮豔,驕傲的盛放在陽光下。走進室內,隨處都有花影,滿室香味撲鼻。
吃飯的時候,一直緘默三口的馮老爺子發話了,“找個日子,把他們的婚事給辦了。”
“……”鄧希玥嗖地瞪大眼睛。
老太太太意外,“啪……”一聲,筷子掉在地上,昨晚,老頭子還死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