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一也只是出神了片刻,便較過景來,戳指趙山河怒罵道:“小兔崽子!本國師還沒死呢,何事又輪到你來做主啦!”
“老東西!你少跟那兒吆五喝六的。治理天下,與我無關,可我們兄弟倆之間的事,也輪不到你從中妄加干預!”
趙山河一挺腰板,全然無懼的與之頂牛。
趙天一聽了,原本還氣鼓鼓的唬人架勢竟在轉瞬破功,“嘿嘿,你個小兔崽子還真是沒大沒小,算了算了,看在你同南宮小郡主大婚在即的份上,本國師收回之前的話,這總成了吧。”
“婚期定在哪一日?”趙山河隨口問著。
趙天一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故作深沉的作答,“三日後。”
“好,那就三日後抓緊完婚,婚後本殿下還要帶上南宮小郡主一路北上去見見世面。”
趙山河答應的很爽快,但言外之意卻也再清楚不過,那就是不希望被當成金絲雀一樣關在籠子裡,從此失去自由。
趙天一斟酌再三,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當真對此樁婚事並無異議?”
“哎,有異議又能改變什麼嗎?”
趙山河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息,繼而又苦情兮兮的發著牢騷,“你這老東西把什麼事都算在了前頭,即使我選擇拒婚或棄婚,恐也終將逃不過你的掌控與算計。與其四處碰壁、到頭來還要去吃那回頭草,莫不如把心一橫、少走些冤枉路。再者說了,不就是花好月圓入洞房那麼點事兒麼,我答應了,這會兒你這老東西是不是有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呢,哈哈哈哈……”
牢騷發到最後,他所幸也不再繼續偽裝,居然就那麼肆無忌憚的破愁為笑,不禁把個當朝國師趙天一笑得是心裡堵堵的、嘴裡苦苦的,“哼!算你小子識相!既是如此的話,那就先把這樁婚事給成了,然後再另作其他打算也為時不晚。虎威將軍暫且留下,至於你嘛,不妨這就下去準備婚事吧。”
“不行!虎威將軍得跟我一起走,要麼就一起留。”趙山河笑容一斂,語氣尤為堅決。
趙天一聞言,頓時氣急上頭,“哼!人家爺仨許多年未見,定有很多話要說,你留下又算是怎麼個事兒?好好好!要留你就留,我走還不成麼。”
語罷,一抬屁股起身就走了。
而趙山河則是杵在原地發了會兒呆,跟著也連忙尷尬的掉腚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