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盯著外面,她便低聲對兒子講著外面的街道上著名的事物。
這是第一次離開家這麼久吧?
好似要兩年了。
她看著外面的風景,既陌生又熟悉,又好像已經與自己的心靜格格不入。
她才突然明白什麼叫變遷。
她曾經好多次以為自己變了,可是到此時,她才感覺……
明明在笑著,視線卻漸漸地模糊,不知道何時也流下兩行清淚。
直到到了小區門口,她付了錢抱著兒子下車。
那時候她臉上已經又很乾淨,像是一個剛接孩子放學的媽媽抱著兒子往家裡走去。
回到家開了門,一進屋她便又覺得心情有點難以平靜,房間裡稍微昏暗,她開了燈,抱著兒子到沙發裡坐下,然後才脫了風衣。
“乖乖坐在這裡等我去給你倒水喝。”她低聲說,然後就去了廚房。
她已然不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自己的生活那麼懶惰的女孩子,而升級為一個勤快的媽媽。
小傢伙早已經從沙發裡滾下去然後到電視前站著。
小暢端著玻璃杯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兒子抱著她跟傅總的結婚擺臺在看,嘴裡還激動的喊著:麻麻,粑粑?
他竟然快要認不出那個男人。
小暢突然就忍不住轉了頭看向別處。
到底是他的錯,還是她的錯?
她提了一口氣,然後抬手把眼淚擦掉,端著水大步朝兒子走去。
“先喝點水。”
她把擺臺放回原來的地方,讓兒子喝水。
這時候小傢伙已經很喜歡抱著水杯喝水,而不是依靠奶瓶。
不過沒過幾分鐘小傢伙就困的在她懷裡睡著了,小暢看著房間裡鬧鐘的時間,這個時間睡著,不過兩個小時就會醒來。
也罷,那時候他應該回來了,正好有人煮飯吃。
她想著便將包放在了旁邊,然後輕輕地出了主臥。
她在客廳裡轉了一圈,然後走在電視旁邊低頭拿起那個擺臺重新看著,之後不自禁的嘆了一聲。
如果不是兒子突然叫粑粑,如果不是突然想起兒子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突然想到自己多麼渴望一個健全的家庭……
她或許幾年內都不會回來的。
她甚至考慮過讓小航在國外距離酒店最近的地方上幼兒園了,有次開車載著小航去玩看到那邊有個幼兒園還不錯。
這時候她突然記起來,原來做個母親,不僅是要照顧好兒子的衣食住行。
還有他乾淨的心靈。
那段時間他常常會嘟囔叫粑粑,她當時只以為他是在學著叫人所以才會那樣。
可是那天,他突然在街上指著一個陌生的人叫粑粑,那一刻,她的心突然痛的好像是被刀子不小心劃傷了,血流不止。
她在沙發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他沒有回來,她看著腕上的表,想了想便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
他正在上官丹丹的餐廳那裡跟楓少還有幾個客戶吃飯,聽到自己手機響的時候他還皺了皺眉。
只是當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當眾人都突然不說話怕打擾他接電話,他看著上面顯示著的老婆兩個字,垂著的黑眸裡讓人看不清他的思緒。
只是響了很久他才緩緩地接起來:喂?
他抬眼看著外面,他們正好坐在視窗,外面已經黑了,他在想那邊應該剛到中午?
“你在哪兒?”
“在吃飯。”
“具體位置。”
“你有事?”
“兒子想見你。”她低了頭,聽著他那句疑問,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但是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