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他們道個歉。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傍個金主。”

“你身上只剩一個姐弟綜藝，還是姜家那邊保下的，你以為他們還念著你？不是，是姜家姐弟那邊也要參加，你猜猜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看你笑話，偷了別人家女兒二十幾年的好日子，你以為姜家會放過你？”

寧寧摩挲著手腕上的手鐲。

手鐲是蛇形的。

乍一看，很像一條真的小蛇。

銀色的身體緊緊箍住細白的手腕。

蛇頭的眼睛冒金光，嘴裡吐著紅色的信。

她抬頭，迎著陽光，盯著趙成遠的眼睛，一字一句，慢吞吞道：“你、待、會、會、被、車、撞。”

她的普通話還不太熟練，只能這樣慢慢說。

穿越第一件難事，語言不通。

手腕上，蛇的眼睛飛快閃過一縷紅光。

“你詛咒我？”趙成遠有些難以置信。

他走到床邊，手插著口袋，居高臨下俯視著病床上的寧寧：“好啊，你現在反抗上癮了是吧？現在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了，好可憐啊。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別又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女。”

在他手下三年，被他支使，辱罵了三年。

主動送她進一次醫院，就開始蹬鼻子上臉。

“如果你非要死的話，我也不攔著。反正，要麼死，要麼賣，就這兩個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趙成遠笑著比劃著寧寧的脖子，做出掐脖子的威脅動作。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了眼螢幕，當場來了個大變臉，滿面笑容接了電話。

“範總，我是小趙...乖著呢，等她出院我就給您送去，現在？好嘞好嘞，我去陪您喝一杯...”

掛了電話，他離開病房，砰一聲關上門。

隔壁查房的護士被嚇了一跳，探出頭：“這裡是醫院，你幹嘛呢？”

趙成遠看了她一眼，大搖大擺走了。

護士翻了個白眼：“這什麼人啊，真沒素質。”

趙成遠從停車場開了車出來，走到第一個紅綠燈口，剛好遇上紅燈。

他罵了句，錘了下方向盤。

不料，車被他這麼一錘，動了。

趙成遠趕緊踩剎車，可是車根本不聽他使喚。

他一踩，車飛快地竄了出去，直直向對面路邊最左邊一輛黑色小轎車撞過去。

兩輛車相距不超過一米，趙成遠的車剎住了，剎車的慣性大，他的車整個掀起來，堪堪擦著小轎車上面翻了過去。

小轎車裡的司機眼睜睜看著有輛車從他頭頂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翻，重重掉在路兩邊的花壇上，發出砰一聲巨響。

車落地，車頂朝下，玻璃碎得不成樣子。

意識模糊前，趙成遠的腦海裡，浮現的是女孩蒼白的側臉，她說。

你待會會被車撞。

病房。

趙成遠走後，寧寧下床，重新拉上窗簾，病房裡一片昏暗。

回到床上躺下，過了差不多十分鐘。

病房門被推開，一隻渾身漆黑的黑貓鑽了進來，它的嘴裡叼著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