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覺得不對。
太嚴重了。
按照字面上的描述,不出意外的話,季蕭蕭這會應該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面。
或者說,已經下葬了。
這些傷,在法律上,任何一個都能被鑑定為重傷。
可事實就是,這些傷,是在被打後的第二天才去醫院看的。
是在別墅忽然發作的。
節目組提供了打電話搶救的影片作為證據,人確實是晚上從別墅拉走的。
醫院那邊的監控也找到了,季蕭蕭被推進重症急救室的影片。
當晚參與搶救的醫生,也都一一詢問過了。
證實了報告上寫的都是真實的資料。
他們也都覺得季蕭蕭活不了了。
可事實就是,季蕭蕭在第二天中午就醒了過來。
一直到要魯同學聚會的前一天,她出院了。
身體完好無損,指標完全正常。
太神奇了。
神奇到有種詭異的地步。
還可以這樣嗎?
就連工作了幾十年的專家都震驚了。
可事實就是事實,他們親眼所見,無法反駁。
拿到報告的警察也是,簡直是匪夷所思。
現在坐在他們面前的季蕭蕭,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
“你不可能活著的。”
警察斟酌了許久,還是開口說了。
女孩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們會這麼問,反問:“為什麼不可以呢?”
警察們鎖著眉。
女孩又說:“你們是不是懷疑我是鬼?或者說被上身了?”
警察還真想過,不過這個猜想已經被推翻了。
已經找特調局看過了,季蕭蕭沒有任何問題。
正僵持著,從外面又匆匆忙忙就來一個警察,手裡拿著一沓檔案,又俯身在做筆錄的警員耳邊說了句什麼。
只見被告知的警察瞳孔微微睜大,低頭翻閱著手上的檔案。
表情不明顯,但是傅羨禮還是看見了他眼神裡面的震驚。
隨後,他又重新看了一遍,這才放下檔案。
他抬頭說:“你和趙倩倩很熟嗎?”
傅羨禮大概猜到了什麼事情,他點頭。
警察也沒賣關子,直接說:“她和你出現了一樣的情況。”
受的傷怎麼看都活不了,就是活下來了。
她說:“在昨天下午的時候,她的奶奶打了她。”
她和季蕭蕭同樣詭異的都是,明明被打的當時沒有發作,卻在事後開始發作。
時間地點都非常恰好,人很多,能保證把自己安全送去醫院的情況下,她們倒下了。
“倩倩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已經脫離危險了。”
如果和季蕭蕭一樣,她再過個天,也能出院了。
太不正常了。
一個能說是奇蹟,現在出來兩個。
這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訴他們,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
可他們完全看不出哪裡有破綻。
天衣無縫,至少從表面上來看。
所有人都知道,她們這樣絕對不是正常情況。
這是唯一的疑點。
也正是這個唯一,恰好是決定了虐待他們之人的量刑。
警察想了想, 又問:“你和寧寧是不是很熟悉。”
傅羨禮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不愧是警察,好敏銳。
“我們都是一個節目組的,整天都待在一起,你說熟不熟悉。
警察在紙上寫了什麼,之後便沒有再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