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目送著轎車離開別墅，直到看不見。

她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路過的工作人員路過，發現了她，跟她打了聲招呼。

姜蓁應了一聲。

最後看了一眼別墅外，一點影子都看不見。

她悄悄攥緊拳頭，對著工作人員笑了下，轉身進了別墅。

這邊車上，寧寧“咦”了一聲，貼著車窗看了眼。

傅羨禮忙問：“怎麼了？”

寧寧：“走了。”

傅羨禮：“什麼走了？”

寧寧沒理他。

車裡面有些過於安靜了。

季蕭蕭在前面開著車，傅羨禮和寧寧坐在後面。

沒有人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傅羨禮有種尷尬，坐立難安的感覺。

其他兩人開車的開車，發呆的發呆。

好像並沒有任何異常。

傅羨禮悄悄打量坐在前面開車的人。

看著自己曾經的臉，怎麼說呢，感覺怪怪的。

他偷偷從後視鏡裡面看一眼，收回視線。

再偷偷看一眼，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等再一次去偷看，和季蕭蕭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傅羨禮：

尷尬，無與倫比的尷尬。

他乾巴巴笑了兩聲。

剛好是紅燈，季蕭蕭還在看他。

傅羨禮腦袋緊急運轉，開口問道：“你還會開車啊？”

季蕭蕭沒說話。

綠燈了。

她重新啟動車，收回了視線。

傅羨禮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什麼態度。

她都佔了他的人生。

不是已經報仇了嘛。

他有說什麼嘛？

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二世祖，季蕭蕭要是敢和人家換，人家早就鬧翻天了。

也就是他從來不和她計較罷了。

他是有錯，可季蕭蕭這樣，二話不說剝奪了他的人生，難道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傅羨禮越想越生氣。

拽什麼拽。

寧寧就看見傅羨禮的臉色變了又變。

也不知道想了什麼，突然就生氣了。

這下，車廂裡的氣氛，是真的有點奇怪了。

寧寧突然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我教的。”

她還是說的。

傅羨禮轉過頭看著她：“啊？”

寧寧：“我教的啊。”

不管是開車，還是很多豪門應該會的基本貴族禮儀。

都是她教的。

只是在夢裡用了一些魔法而已。

要不然季蕭蕭這突然上崗，很容易就被人發現的。

傅羨禮震驚：“你還會貴族禮儀？”

說完發現自己有點蠢。

寧寧以前不就是豪門嘛。

季蕭蕭也說話了，她冷冷地哼了一聲。

“不好意思。”

傅羨禮趕緊道歉，他真的很怕引起寧寧的傷心事。

但是看寧寧平時那個樣子，應該不在意。

可是，並沒有。

她此刻正低著頭，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之，有點反常。

傅羨禮頓時就緊張了。

“寧寧？”

叫了兩聲，寧寧並沒有反應。

傅羨禮只覺得完了。

不是吧。

寧寧不是看著已經放下姜家了嗎？

季蕭蕭從後視鏡裡面，狠狠地瞪了一眼傅羨禮。

傅羨禮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