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因是什麼，也是隻有他們夫妻倆知道了。

在家裡富起來之後，他們對姜蓁的愛也沒有減少。

甚至已經達到了溺愛的程度。

甚至在所有的選擇上，他們都是會為了姜蓁，犧牲自己親兒子的利益。

周圍的鄰居，也會說他們是女兒奴。

他們都對姜蓁這個樣子了，姜蓁在娛樂圈想要出頭的時候，被第一個拉出來獻祭，給自己打造人設的，依然是他們夫妻倆。

真真假假的通告，給姜蓁也貼上了童年悲慘的標籤。

應該沒少被罵吧。

可寧寧看，童加元和周棠似乎並不怎麼在意，沒有怪罪姜蓁。

這種毫無保留的愛，任誰看，都覺得很感人了。

這只是別人，不是寧寧自己的感受。

他們對於姜蓁的態度，反倒是總讓寧寧覺得很奇怪。

這個感覺由來已久，從第一次在水晶球裡面看到他們的互動之時，就有了。

後來寧寧想了很久，畫面裡面讓她彆扭的到底是什麼。

她覺得，童加元和周棠對姜蓁好，不像是父母對於孩子的寵愛。

倒像是討好。

對，就是討好。

姜蓁每次因為一點小事情發脾氣後，童加元甚至都不敢說話，更別提其實性格並不好的周棠了。

夫妻倆都是小心翼翼，捧著寵著，姜蓁要什麼，他們就給什麼。

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討好。

這種姿態，寧寧是最清楚不過的。

她從小到大，看了多少，所以對這方面比較敏感。

對於這個疑點，寧寧考慮了很久，最後想到一個可能。

“你說，姜家會不會早就知道，姜蓁是他們的女兒？”

黑鴉歪了歪頭，讓他收集情報可以，但是讓他思考複雜的東西，這是萬萬不能的。

他歪著頭。

寧寧：“算了。還是先從江書眉的死入手吧。”

江書眉肯定不是意外猝死，寧寧可以確定。

畢竟她到死了，身上還被貼著一張符咒。

就是不知道給她貼符的人的用意，到底是為了保護她，還是說有別的目的。

這張符咒一定程度上，算是保全了江書眉的魂魄。

畢竟在那種人都能隨便撞鬼的時候，她說不定剛死了就被盯上的鬼吃掉了。

寧致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地府那邊沒有他的檔案。

也不知道魂魄去了哪裡，多半是已經被吃掉了。

被黑白無常順利帶走的機率，沒有被吃的大。

如果是為了保護她，目的又是什麼。

寧寧記得聽特調處那邊說過。

這種符咒，能畫的人不多。

也不公開對外售賣。

那這個人，就是玄門裡面的人。

且要能力突出，自己就能把符畫出來。

畢竟這種特殊符咒，官方那邊都有編號。

這麼一層層想下去，寧寧只能想到一個人。

還是胡加。

這倒是不難想。

畢竟真正的寧寧，現在還在胡加的手上。

她還不知道，胡加到底想要這個世界的寧寧，為他做什麼。

他帶走原身，真的只是巧合，還是特意。

像胡加這種，在計劃裡，將自己死了之後的一切事務都計劃好的聰明人。

寧寧不覺得他是一時興起，帶走了原身的魂魄。

那這是不是代表著，胡加算到的卦象裡面，他甚至是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穿過來。

寧寧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