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第二刀落了下來。
再砍第三條尾巴,二寸。
第七條尾巴,七寸。
...
自己的尾巴,自己的死穴,蘭應自己是最清楚的。
因此,刀刀致命。
越往後面,它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看出來它很痛,也很吃力。
可它沒有停。
掉下去的尾巴,它一眼都沒有多看。
寧寧想,蘭應應該是討厭這樣的尾巴,討厭如今的自己的。
要不然,它不會這麼不顧一切。
尾巴紛紛落地。
當最關鍵的第四條尾巴落地後,原本不屬於它身體的部分,已經徹底不見了。
蘭應渾身是血,它的眼睛,也充斥著血,看起來像地獄裡的修羅。
可就是這樣的它,居然還是神奇地保持著理智。
“天哪。”
孟姜都看傻了,目瞪口呆。
那個已經回不去的桃源,對它來說,該是怎樣的執念啊,能讓它做到這種地步。
寧寧好像懂了:“它在贖罪。”
以一種幾乎自虐的方式。
向死在它手下的,那些無辜的闖入者。
最讓它無法接受的,其中可能會有曾經的同門們,那些在夢裡,給予它溫暖的人。
那些夢是它在這守墓的歲月裡,唯一支撐它走下去的夢想。
可當真相揭開的那一幕,又如此地殘忍。
它恨胡炎,也更恨自己。
這種執念,支撐著它忍受住了魔的本能。
蘭應它無法原諒自己,它選擇了贖罪。
孟姜:“可是這也...”
太讓人震驚了。
孟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崔珏:“因為它本來就是魔裡面最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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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原本的蘭應。
可是太一仙山上,一隻靠著自己開了靈智的仙獸。
何等的聰明。
可惜了。
如果修行的時間如果長,不是沒有成仙的可能。
周承肆握緊拳頭。
又是這樣。
不管是胡炎還是胡加。
他真的非常擅長打破美好的東西,製造悲劇。
這個畜生。
蘭應渾身是血,它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從上面摔下來。
寧寧趕緊用藤蔓將它托住。
眾人圍上去。
蘭應痛的渾身發抖,尾巴與身體連線處,鮮血淋淋。
的確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重新長出來了,身體也恢復了正常大小。
它撐著一口氣說:“我現在還死不了,快殺了我,那把劍沒有放棄,它還在叫我。”
蘭應看了一眼仍舊浮在空中的劍,飛快地撇過眼睛。
它胸膛劇烈起伏著:“我沒有力氣了,趁著我還虛弱,殺了我。”
蘭應自己說過,當按照正確順序砍掉它的尾巴後,它會有一段虛弱期。
這段時期,是殺死它,最好的機會。
崔珏握著劍,刀尖朝著蘭應,在即將動手之時。
蘭應卻忽然又被迷惑住了,忽然暴起,一巴掌打向短劍。
短劍飛了出去,寧寧飛身上前,將短劍截了回來。
也只是片刻,蘭應的眼神又恢復清明。
寧寧拿著劍,還未回神,蘭應就自己撞了上來。
刀尖直插心臟。
溫熱的血珠,濺在寧寧的手上。
她的手上,還搭著兩隻小